黃師樵在書裡描寫了「女鬥士」謝雪紅和簡娥的緋聞。他提到簡娥曾和農民組合門將簡吉有段艷聞,又與蕭來福、郭德金、顏石吉相繼發生愛情糾葛,最後與潘欽信織出「強い情熱」(激情之戀);1932年(昭和七年)3月21日未婚的簡娥,在台北刑務所(監獄 )產下與潘欽信的愛情結晶--男嬰。
當時被稱為日本政府寄生蟲報紙的《傀儡新聞》,為了打擊簡娥等幾位女鬥士,常以不實的八卦新聞醜化她們,並在報紙形容「幾位受過共產主義洗禮的女鬥士,參加社會運動純是為了男女私情。」
簡娥針對該報刊登的不實新聞感嘆地說:「即使對男同志稍微表示親切關心,也會引來有色眼光或不必要的猜疑;甚至將這些不實傳聞誇大成如真實般的『豔聞』文章刊登在報紙。」
曾被捲入簡娥豔聞男主角之一的郭德金說:「當你不在乎別人的稱讚,也就不在乎那些流言。簡娥是美麗又聰慧的女同志,她和被傳聞的蕭來福、簡吉、顏石吉等都是『革命情感』多於『男女情感』。」
1926年正在高雄女中讀書的簡娥,因同班同學張玉蘭被校方無理開除離校,17歲的她不顧家人的反對,主動要求退學,接著跟隨張玉蘭加入台灣農民組合工作。
她曾針對當時日警對《農民組合簡吉提出誘拐簡娥》提出的『告訴』說:「不管是農民組合或台共組織等,我所認識的男同志,主要話題多以圍繞『活動』為主;我們參加運動就是列寧說的『為了擺脫被壓迫的第一步』。」
她承認最在乎的是反日運動、無產階級地位,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擁有權力。「以前年輕,憑藉的是一股熱誠,滿腦子所想都是反殖民主義、反日本統治台灣思想,我們是為了主義、理想而參加社會運動,絕非如報紙所寫的『為了談情說愛才出來參加運動』。」
面對有關愛情羅曼史的蜚言流語,簡娥認為這是對女性運動家的歧視。她以台語說:「攏是『講一个影,生一个囝。』(捕風捉影);根本就是對女性社會運動的歧視。」
她幾度針對新聞不實報導反駁說:「難道出來參加農組或文協運動的男士,他們的目的也是為了和女士談戀愛?『水清魚就現『,就像我相信的『真理』 。」
「紅一點」的柯倫泰
1928年(昭和三年)5月1日台灣農民組合在高雄市舉行勞動節紀念演講會,8月 1日「反帝戰爭日」在屏東鹽埔庄寮(今屏東縣鹽埔鄉圳寮村)舉辦座談會。兩場活動的簡陋演講台上,簡娥力竭聲嘶地控訴日本如何榨壓農民百姓,引起台下熱烈掌聲。另一處的日警,則是雙眼緊隨著讓他們頭痛的女鬥士--簡娥和張玉蘭。
郭德金曾經說過:「台上的簡娥能言善辯與革命激情,常獲得台下聽眾的掌聲,也成為被日警緊盯的抗日女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