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用生命譜成…
1931年3月8日國際婦人節(婦女節)台灣新民報以日文刊登了如此的大標題「她們為何被稱是『女鬥士 』?!」
當時的記者針對這個醒目的題目討論簡娥與張玉蘭:「目前台灣解放運動可以說是寥落如晨星。但是在台灣農民組合裡卻有兩位勇敢的女鬥士–簡娥與張玉蘭。她們積極參與農民組合的各項活動,絕不亞於組合內的男同志;她們今日能有被肯定的地位,是經過一番艱辛的過程。…」
該報最後的結論是,「對簡娥與張玉蘭兩位女鬥士,是否能持續參與革命運動讓人心存質疑。」
不管是在台上或台下,總是慷慨激昂、不畏惡勢力反駁對方無理的簡娥和張玉蘭,私底下是待人親切、活潑大方,很得人緣組員。《農民組合》因為她們的加入,彰顯朝氣蓬勃,增添了組員們情感的融洽;頗受農民組合的看重。
1931年 5月底,簡娥被潘欽信提拔為台共黨的重要幕僚,雖是初次共事但彼此久聞其名,24歲的潘欽信展現的博學、勇敢與獨特的革命魅力,吸引簡娥。
自此,在農組運動與台灣共產黨組織,除了原來的楊逵與葉陶、陳崑崙與張玉蘭,又新增一對革命情侶潘欽信與簡娥。
羅馬‧奧古斯丁說:「在靈魂深處發現所愛,或尋回所愛,比一直擁有要快樂許多。」參加革命運動的人,當面對愛情和理想,又身陷危險與生死抉擇,是否有徬徨與掙扎?是否也蘊藏著複雜迷朔的情感,是浪漫或激情?或是彼此有堅定革命的理想信念而生死相依?!
年紀相仿又志同道合,相愛就成了自然的事。可是當他們用誠摯的愛與信仰成為革命伴侶時,遇到日警佈下了天羅地網要逮捕台共分子的危機。年紀尚輕的潘欽信和簡娥,堅定相信他們的戀情,是建立在共同理想與信念,只要不畏縮,必可以共度難關。
從事地下情報工作人員的作家紀剛說:「當年從事抗日地下情報的我們,就像簡娥與她的抗日同志們,彼此之間的交往,好似“今日見面,明日就說再見…”,甚至有時不得不表現得很無情。」,他也強調當處在暗藏殺機的處境時,想到「瞬間即是永恆」;動人的愛情悲劇因此浮現。
當女鬥士遇到革命家
在沒有遇到潘欽信之前,年輕的簡娥就認同「農民和工人在社會的階級( Social Class )」,替無產階級爭取公道,秉著關懷人道的精神幫助被迫害的婦女及勞工。
簡娥曾針對當時《台灣新民報》或是《傀儡新聞》對她參與抗日運動質疑分別澄清:「…我們參加台灣農民組合運動是純粹為反對殖民主義、支持無產階級鬥爭,不是為了與革命男同志談戀愛而參加農民運動。」
她並理直氣壯地說:「若是批評我們是為了找戀愛對象而拋頭露面參加各種活動,那麼請問離鄉背井參加社會運動的男士們,是否也是為了想追求某女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