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3年通膨高漲,美國CPI年增率創下幾十年來新高,為了壓制通膨,聯準會實施激烈升息,將利率從0%到0.25%拉到5.25%至5.5%的區間,為20年來新高。雖然聯準會成功將通膨壓制到3%左右,但期望的「經濟衰退」效果卻遲遲沒有出現。
根據經濟學理論,利率愈高,借錢成本會增加,但存錢利息也會增加,此舉鼓勵大家降低投資多儲蓄,進而導致經濟衰退,達到壓制通膨的效果。但這次升息卻沒有順利抑制經濟,失業率保持在低於4%的低檔。《華爾街日報》指出,可能是因為「中性利率」(natural rate of interest)上升的關係。
《華爾街日報》報導:即使聯準會降息,超低利率時代也已結束
何謂中性利率?用供需法則找到借貸市場平衡點
在經濟學中,中性利率又稱為自然利率,也稱為r*(r-star)。如同消費品市場,借貸市場也有供需法則,存款者是資金供給者,利率愈高供給量愈多,而借款者是資金需求者,利率愈高需求量愈少,而在兩條供需曲線的交會點,借貸雙方就會達到供需平衡,而該點的利率就是中性利率。
若聯準會的利率剛好等於中性利率,通膨和經濟成長率就會維持穩定,是市場熱度適中的利率。2019年,聯準會將利率升到2.25%至2.5%的區間,成功讓經濟降溫。然而現在聯準會將利率升到5.25%至5.5%的區間,經濟降溫效果卻有限,因此有學者推測,中性利率可能已經上升,需要升更多息才能壓制經濟和通膨。
中性利率估計上升至0.6%,聯準會應該只會降息到3%或4%
那麼現在的中性利率多少?聯準會每季都會發布長期利率預測,市場能據此估算中性利率。根據聯準會數據,長期利率預測值在2012年是4.25%,2019年則降到2.5%,扣掉2%通膨預期,推算出的中性利率為0.5%。此後中性利率維持在0.5%,但今年3月聯準會將長期利率預測值拉升到2.6%,所以中性利率也增加到0.6%。
就算中性利率升到0.6%,對聯準會的決策影響也不大,因為當今聯準會的利率已經遠高於中性利率,代表聯準會終會降息,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降,以及不知道降息幅度多大。如果經濟依舊強勁,通膨降不到聯準會的2%目標,市場就會猜測中性利率上升,聯準會降息的可能性較低;如果通膨下降,市場則會猜測聯準會降息多少。
因此高盛首席美國經濟學家David Mericle表示,現在的問題是,聯準會想讓政策正常化,「但是要正常到什麼程度?」Mericle推測,聯準會不會維持在5%利率,但也不會降到2.5%,應該會降到3%或4%的程度。而利率期貨也顯示,投資人認為利率未來幾年可能會維持在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