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外文摘:脫口秀在中國「復活」,卻失去了叛逆的權力

2024-09-02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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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街頭的脫口秀宣傳。(美聯社)

北京街頭的脫口秀宣傳。(美聯社)

總部位於新加坡的「端傳媒」發表文章《中國脫口秀困境:當冒犯不被允許,如何在夾縫中游走?》,作者張偉透露,去年笑果文化脫口秀演員House所講 被認為「侮辱人民子弟兵」的梗--「作風優良」「能打勝仗」--在全網掀起輿論熱議,遭到大肆討伐的時候,狂歡者自動忽視了,對於House當晚的登台表演,笑果文化事先早已按照相關規定將演員本人的讀稿視頻以及表演內容的紙質文本提交給了北京市文化和旅游局進行審核。也就是說當天晚上引發巨大爭議的表演是通過了官方審核和批准的。這也讓更多的脫口秀演員意識到,通過官方審核不再意味著絕對安全,除開國家行政部門,他們還必須要面對由舉報引發的輿論以及為迎合輿論而介入的司法懲罰。被舉報,也因此成為了懸掛在演員們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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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引用脫口秀業界人士的話說:那些現在仍活躍於熒幕的脫口秀演員,「他們享有了明星的尊嚴,但卻失去了叛逆的權力」。而作為「冒犯的藝術」的脫口秀,其內核就是「叛逆」,即對社會規訓的反抗。作為例子,一位被認為極具才華與天賦的脫口秀演員,其藏族和性少數群體的身份,使得他即使簽約了笑果文化,也一直無緣對話題「安全」與政治敏感把關極為嚴格的線上脫口秀表演,只能在熟悉的劇場進行線下表演,但即便如此,懾於舉報,他還是不能講藏區暴力、民族隔閡以及LGBT群體遭遇的困境的話題。相反,他只能輕描淡寫大城市人群對藏族的刻板印象,以及他公開出櫃時身邊人的反應。

《黑神話:悟空》的吸引力來自何處?

台灣「上報」發表文章《一猴各表──愛國話題以外的》,作者盧斯達認為,中國廠商制作的3A遊戲《黑神話:悟空》上市,它變成了一頭各自表述的猴子。甚至連中國外交部發言人都要在記者會上官腔回應一下,她表示不了解電子遊戲,但認為《悟空》上市的轟動是「反映中國文化的吸引力」,文不對題,望文生義。在港台輿論界,這頭猴子則是遇到藍黃、藍綠的政治檢閱,兩種極端,不乏採取大外宣式空泛型吹捧,或者全面否認的拒絕派。

文章說,悟空不是從石頭爆出來,遊戲確是「中國血統」,但遊戲需要的技術支持、玩法設計要取法其他行業先行者。其第三人身視角動作闖關玩法,自然亦見到宮崎英高《黑暗靈魂》系列、《只狼》、《戰神》系列甚至《星際大戰絕地:倖存者》等主流大作的影子。

作者認為,中方發言人假定遊戲的吸引力是來自中國文化,當然是一種離譜的假定。《西游記》當然是中國故事,但遊戲作為商品,第一要求是好玩,在玩法上制作質量上交到貨,才能過到市場的檢閱,它有沒有教育意義,或者能不能宣揚中國文化,都不是主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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