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珍專欄:北檢「搶救」柯文哲大作戰

2024-10-25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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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眾黨主席柯文哲羈押即將期滿,一般「相信」北檢必聲請延押,最終也必將起訴柯文哲。(顏麟宇攝)

民眾黨主席柯文哲羈押即將期滿,一般「相信」北檢必聲請延押,最終也必將起訴柯文哲。(顏麟宇攝)

再過十天,民眾黨主席柯文哲被羈押將滿兩個月,在這五十天裡,北檢可謂使出渾身解數,要證明威京集團與柯文哲之間確有「金流」問題,遺憾的是,除了滿天亂飛真假莫辨的「偵查訊息」,以及被眾人笑掉大牙的「冷錢包」,迄今仍無板上釘釘的「金流」,北檢大規模傳訊與柯文哲或民眾黨有政治獻金往來的各路「金主」,只強化了一個問題:這些人和京華城案有什麼關係?北檢到底查的是圖利案?貪汙案還是政治獻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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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檢愈是往死裡栽,柯文哲活的機會愈大

諷刺的是,北檢愈是想把柯文哲往死裡栽,柯文哲活的機會却愈大,因為北檢的偵查手段已經超過比例原則,「偵查全公開」就是最大敗筆,特定媒體成篇累牘的「內幕」,讓「鏡檢」取代「北檢」,藍白立委痛批法務部活在平行時空,連民進黨立委都抓狂,拍桌大駡法務部長鄭銘謙,「你們說沒有違反偵查不公開,難道是鬼知道的嗎?」鄭銘謙不但否認「偵查公開」,還強硬表示,所謂的「押人取供」是「子虛鳥有」,他說的也沒錯,拒絕提審的柯文哲,讓北檢押了人也取不了供。

台灣民意基金會最新民調顯示有四成七的民眾認為柯文哲受到「公平審理」,這個數字到底是否符合事實,或有仁智之見,但值得注意的仍有三成四的民眾認為柯文哲並未獲得公平審理,且還有百分之十以上的受訪者認為「很難說」(未必公平),只有五成不到的民眾相信「公平審理」,這樣的司法還有何「公信力」可言?最嚴重的是,北檢若真查出金流事證,在「鏡檢」推波助瀾的爆料下,可能還落人「狼來了」的下場,不信者依舊不信,那麼柯文哲案就成了台灣司法不公、司法為政治服務的活教材,柯文哲打不死,不是問題,司法因此報廢半條命,才是大問題。

北檢為清查柯文哲「金流」,普查其捐款金主,不能說不合理,舉例而言,當年震撼政壇的「興票案」,北檢同樣上窮碧落下黃泉,親民黨主席宋楚瑜家人與親信的帳戶無一可免,帳冊上的「金主長輩」們同樣全查,不過,當年尚無《政治獻金法》,案經三年,兩度偵查都以「不起訴」簽結,主要理由是相關資金確實用在黨政運作,相關爭訟應屬國民黨與宋楚瑜的民事糾紛而非刑責;另一個因為政治獻金被偵查的是統促黨總裁張安樂,不過,二審均獲判無罪,因為無法證明張安樂開設專戶前就收受獻金,司法判決張安樂有罪的是違反稅捐稽徵法和使公務員登載不實,判刑八個月可易科罰金。

20241023-法務部長鄭銘謙23日至立法院備詢。(柯承惠攝)
法務部長鄭銘謙否認北檢違反偵查不公開,連民進黨立委都受不了拍桌大駡。(柯承惠攝)

簡單講,《政治獻金法》規範的主要是行政裁罰,未依法申報、漏報、或誤收依法不得收受的政治獻金(如虧本企業、業務往來公司等),最重不過重金罰鍰或沒入繳(國)庫,未設專戶而收受政治獻金、以發行債券或證券方式募集獻金、才有刑責,從這個角度看,柯文哲開了專戶,沒搞什麼債券證券募款,被指為是柯文哲「貼身帳房」的秘書許芷瑜,因為滯留日本,連證人都沒當到就被改列「政治獻金法」的被告,就顯得莫名其妙,這不是「押人取供」,而是隔海「嚇人取供」。

相信柯文哲必延押必起訴,正是北檢的失敗

北檢擴大打擊面,反而吐露偵查從方向到手段都七零八落。就拿綠媒配合「鏡檢」炒了一個月的「冷錢包」為例,民眾黨發言人陳智菡「解密」,就是柯文哲參加活動時科技廠商送的一個紀念品,不具名的「檢調」還煞有介事地「苦惱沒有金鑰」,或想像「金鑰在橘子(許芷瑜)身上」,靠說故事偵辦案件,不正坐實了「羅織」嗎?

柯文哲羈押即將期滿,各路名嘴評論員倒是不分藍綠眾口一詞,都認為「勢必延押」、「一定起訴」,如此篤定,不是確信北檢掌握有十足的證據,相反的,就因為北檢大動作而無實績,不延押如何繼續找「金鑰」?不起訴則柯文哲羈押兩個月還有冤獄賠償問題,北檢的臉豈不丟大了?

對檢方而言,圖利找不到金流一樣可以起訴,金流找不到還是可以用違反政治獻金起訴,至於能不能「判刑」?那是法院的事,這就是檢方偵辦案件、特別是政治案件最嚴重的「積弊」,政治上整到了目標對象,不論法院判決如何,檢察官功勞簿上就能記上一筆,做為未來升遷的墊腳石,沒有檢察官會因為案件起訴却無罪遭到處分,就像偵查全公開,(歷任)法務部長都能理直氣壯辯駁「絕無違反偵查不公開」、「押人取供是子虛烏有」,冷錢包到底是不是冷錢包,檢方一推六二五,啥事也沒有。

要摧毀柯文哲和民眾黨,哪裏需要費這麼大勁?光是靠民眾黨亂七八糟全無規範的「帳務」─不論是總統競選帳務申報或黨工薪資浮報、錯報、亂報,就夠柯文哲一個頭兩個大,而且,黨內除了發動聲援柯文哲,沒有一張嘴能把帳給理清楚,押在看守所的柯文哲不必解釋為什麼這麼講究「財政紀律」的民眾黨連財務管理都一團亂,由著北檢、鏡檢一天「八爆」(所謂的「內幕」),就足可「平帳」,反正北檢辦案、民眾黨理帳都是一團亂,誰信誰還難講,可嘆的是,為了柯文哲,賠上司法,代價會不會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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