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之專文:遠路不須愁日暮

2015-06-27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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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中國即使是盛世,依舊是桎梧人心靈的國度。(網路圖片)

現在的中國即使是盛世,依舊是桎梧人心靈的國度。(網路圖片)

我不認識余杰,但我知道他是一位創作力很強的流亡作家。我沒有讀過他很多作品(因為實在很多),但從我看過的一些作品來看,我感到他是用生命的感受在寫作。所以,當出版社的鄭先生(主流出版社社長)問我能不能為這本書寫篇序,我說原則上願意,但要先看過。於是我花了一些時間,在電腦上一個字一個字看完大約二十萬字的稿子。看完後,我告訴鄭先生(社長),我願意寫。是的,這是一本值得關心中國未來的人認真看、認真想一想的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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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杰在〈自序〉說,這本《刀尖上的中國 》是之前出版的《流亡者的書架:認識中國的五十本書》(香港版名為《解毒國民教育:通往心靈自由的五十本書》)的續篇,他說,在後一本書出版後,「中國繼續發生翻天覆地的蛻變,觀察、評論和研究中國的著作亦在新鮮出爐」。於是,在一年多裡,他陸續寫新的篇章,完成了這本《刀尖上的中國》。從他的文字中,我可以感受到,余杰通過閱讀、通過寫作書評(書介),把他的心靈、他的思緒、他的關懷焦切地投注在他所來自的那片土地。

余杰評介的書,很大一部分我自己也看過,那些書裡關切的問題我也很關切,因而我可以感受到他為什麼會選這些書。薩義德(Edward Wadie Said)曾說流亡是強行在人與其故鄉之間、在自我與其真實家園之間撕開的一道難以癒合的傷口,是一種無家。所以他評論法蘭克福學派知名的德裔猶太哲學家阿多諾(Theodor Adorno)在流亡中寫作的省思,是源於一個信念,現在只有在寫作中才能真正得到家,即便這是脆弱的、容易受傷的家。我不知道流亡的余杰是否也在寫作中找家,心靈的家,但是,從他充滿感情的文字,我相信,他魂繫夢牽的就是那個家。

照我看來,這一百本書、這一百篇書評的寫作,應該不是像學術研究一般,經過刻版、嚴謹計畫的安排,而是經過作者通過他的關懷,精心去挑選的關於他故鄉的書寫。所以他在前一本書的序裡說,「我們所保留和所丟棄、我們所閱讀和決定不取閱讀的書籍,都約略透露出我們是誰,是自由人、還是奴隸,是嚮往光明、還是安於黑暗」。這些書有不同的寫作型態,小說、詩歌、傳記、回憶錄、學術研究、演講集、人物訪談、隨筆、政治評論、報導文學等,涵蓋了文學、歷史、社會學、政治學、法學、經濟學、哲學、神學等諸多學科,所涉及的題材涵攝之廣,時間縱軸之深,幾乎是二十世紀中國、以至於當前中國的方方面面,而且每一本所涉及的題材,都是那麼熱騰騰的,扣人心弦的現實。正因如此,它確實像前後兩書副題所說的,可以很好的引領一般讀者去認識中國、去思考中國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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