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潮的悲,讓人難以想像和消化,通常眼淚讓人閉起眼睛。眼淚和同情,卻不足以完全處理這種複雜的心情。
就算是喜,也是悲,有人逃到安全地方,有人死在異地。這幾天,以睡姿扒在土耳其沙灘上的三歲小男孩Aylan Kurdi,他跟父母及哥哥,要渡海先逃到希臘,再設法轉往加拿大找姑姑。卻被人蛇和無法風浪,淹死在海中,漂回土耳其的沙灘。
根據倫敦London Evening Standard,2015.09.04周五晚報。三歲的Aylan Kurdi、五歲的Galip、和35歲的媽媽 Rehan,已經由土耳其航空的協助,送他們回到接近家鄉的地方。再由親屬接回Mustefa Ebdi埋葬。
起初,小男孩的照片是否公開刊登,在英國有一些爭論,但是後來公開了,的確激起大家正視這個問題。相較於德國總理梅克爾宣佈,接納八十萬難民;英國的猶豫接納這些難民,我想到另一個難民「佛洛伊德」的故事。這是幸運也帶著不幸的故事。人是如此脆弱,但是總有另一些人,輕易地讓人面對自己的脆弱,陷在無法再拼湊出自己的模樣。
當年納粹佔據維也納後,佛洛伊德和他的後代親人,幸運地獲得多方協助,逃難到倫敦。但是他的四位妹妹,來不及被救出來,都死在集中營裡。我想說的,不是名人得以被救的心情,而是對照相對於這位三歲小孩,和他們全家的微小心願,只是安全快樂地長大,卻被另外一些大人的殘忍所迫害,相關的新聞或可見於最近新聞報導,我在本文則回到更早年代的殺戮。
1933年,納粹黨佔領德國後,佛洛伊德的書就曾在街頭,被公開焚燒,雖然他在1930年,他的作品得到<哥德獎>的肯定。得獎肯定,和燒他的書,發生在同一個國家裡。起初,佛洛伊德還帶著玩笑說,「還好我們有進步了,在中世紀,他們可能要燒死我。現在,他們燒我的書就滿意了。」
顯然地,佛洛伊德在人類的深度心理學裡,打轉了一輩子後,仍是低估了納粹人的潛在破壞力。也許要到後來的克萊因(M. Klein),再深化死亡破壞本能的見解時,能更預估當年納粹黨的破壞力?
直到1938年3 月13 日,納粹侵佔了奧地利。經典音樂片《真善美(The Sound of Music)》被導演羅勃懷斯改編成電影,以1938年籠罩在納粹陰影下的薩爾斯堡(Salzburg )為背景,電影中修女瑪麗亞、奧地利上校特拉普和上校的7個孩子,全家參加當地的歌唱比賽後,一家人趁機從後門溜出劇院,躲進修道院,越過阿爾卑斯山,唱著歡樂的歌「Do, Re, Me」和「小白花」走向自由之地。也許這是難民的歡樂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