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可能會納悶在挪威的報章雜誌上為什麼反覆出現「Texas」(德州一詞), 不僅如此,挪威人嘴上還常常掛著一句「Der var helt texas!」(這實在太德州了!),到底艷陽高照的德州與冰天雪地的挪威有什麼神秘的關係!
原來,挪威人把「德州」一詞用來形容瘋狂、超出掌控的失序狀態。
Texas is so insane it's now slang for "crazy" in Norway https://t.co/4uHXiUdme1 pic.twitter.com/XHFKfYOtio
— Huffington Post (@HuffingtonPost) 2015 10月 23日
牛仔風潮遺產
語言是生活中的活化石,有趣的俗語緣起往往與過去的生活軌跡相關。挪威語言學會(Language Council of Norway)首席輔導員埃米斯(Daniel Gusfre Ims)就表示,「德州」一詞的源頭可以追溯到西部片當道的年代
挪威人接觸了牛仔電影與西方文學,「挪威颳起了牛仔旋風,而德州幾乎就是牛仔的代名詞,因此德州一詞開始變成了遊走法律邊緣、缺乏秩序的象徵。」
Norwegians use "Texas" as slang to describe crazy, chaotic situations. Sounds about right. https://t.co/x04Bd1kJS4
— Kristen D. Burton (@KristenDBurton) 2015 10月 21日
1957年,挪威小說家維吉爾斯特(Vegard Vigerust)在《想要買下挪威廣播公司的男孩》(The Boy who wanted to buy Norwegian Broadcasting Corporation)一書中首次使用了這個詞,他在書中寫道,「他會把整個村弄得更加『德州』嗎?」之後,這個詞在挪威流行起來。據埃米斯統計,今年這個詞出現在挪威報紙高達50次。
Norwegians have been using the word ‘Texas’ as slang to describe anything crazy https://t.co/6N52HfwWlq pic.twitter.com/wDhQpENCC8
— Fusion (@ThisIsFusion) 2015 10月 21日
乍看之下,「德州」這個詞彙顯得負面不堪。「他可以用來形容失序的情況,可以是一個失控的教室、瘋狂的交通狀況,但也可以用來描述某人銷售業績長紅。」,埃米斯表示。
「轉喻」搞的鬼!
語義學裡有一個名詞,「轉喻」(metonymy),指人們把一個事物或概念代換至另一個具有關聯的詞彙。例如,把「瘋狂、失序」的概念帶進「德州」一詞,而德州與牛仔的瘋狂精神有地緣關係。世上每種語言都有「轉喻」的現象,不僅僅在挪威話裡。
但挪威接收了許多外來詞彙,例如「夏威夷美式足球」(hawaii football)表示一場失控的比賽;「克朗代克」(klondike),原指加拿大以淘金熱聞名的地區,挪威人用他來指經濟蓬勃發展,或是失控。
線上字典「Wordnik」創辦人麥克金(Erin McKean)表示,「我不訝異挪威人用地名來表示代替該地的某種特質。基本上,這就是我們創造語言的模式,透過隱喻強調某種意境。」
英文也常用一些地名來表示該地的民族特色。麥克金舉例,「『荷蘭人的勇氣(Dutch courage)』指的是酒後壯膽;『荷蘭人請客(go Dutch)』指的不是一頓免費大餐,而是各付各的。」
Learning facts like where Dutch courage comes from & drinking gin! With @Pernod_Ricard #chinchin pic.twitter.com/X16AXPovMf
— URBAN COOKHOUSE (@CookhouseMCR) 2015 10月 22日
德州人笑當趣聞
雖然部分詞彙聽起來有點諷刺意味,但人們聽到這些轉喻詞大多都當作趣聞,不會認真計較。「我認為美國人聽到挪威人口中『德州』的意思,會覺得很有趣。德州人的個性比較豪爽,在某些方面也比較極端,極端與「瘋狂」也相去不遠。」麥克金表示。
挪威駐德州休士頓領事愛克兒(Anne Ekern)同意麥克金的說法,「目前我們聽到(美國人)的反應都是正面的。」
但埃米斯還是特別說明,「挪威人對德州的看法與語言無關。我們非常明瞭德州不是一個法外之邦,這只是一個慣用語。」
Texas in Texas!! pic.twitter.com/8sOFpxvTkA
— Anne Ekern (@AnneEkern) 2015 10月 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