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被稱呼為Black,也有人用藐視的語局稱為Negro – 這是六零年代我們來美國的事。
現在,我們要稱呼他們為非洲裔的美國人。他們要稱呼我們為亞洲裔的美國人,或者中國裔的美國人。美國是移民的國家,五湖四海,幾乎囊括了全世界所有國家的人種。要使這一大群的有不同的語言,文化和風俗習慣的人們,在一個社會和國家的架構中,能夠相處如賓,或者說是相安無事,需要極大的包容性。而包容性產於大家互相的尊重。
初來美國的頭站是美國第二大城市的芝加哥,至於後起之秀的洛杉磯迎頭趕上奪得了美國第二大城市是在1984年的後事,不在話下。雖然芝加哥也是一個美國聯合國似的縮影,可是主要的人口是德國裔,愛爾蘭裔。在芝加哥市內義大利裔,波蘭裔,挪威和瑞典北歐移民,再加上猶太裔,是僅僅其次與德國裔和愛爾蘭裔的芝加哥原住民。當然,說他們是原住民這是個笑話。在美國沒有原住民,至少,你聽不見,看不見他們的存在。因為他們都住在遙遠的,貧瘠的,被稱為印第安人保留地的窮山僻壤。聽不見,看不見唯一的例外是,在1973年3月27日美國第45屆奧斯卡金像獎頒獎典禮中,代表在教父影片中贏得最佳男主角的馬龍白蘭度,上臺的美國印第安原住民的小羽毛女士(Little Feather),在舞臺上抗議美國對印第安原住民的不公平對待,使印第安人的議題,出現在美國的媒體。只是小羽毛女士抗議是空谷足音,而且,也是曇花一現而已。
離題遠了,就此打住。我們久住在美國的人,有時候會習慣的說,「哦,喬治是希臘人,洋子是日本人,伯多祿是波多黎各人….」。這種說法其實的意思是,喬治是希臘裔的美國人,洋子是日本裔的美國人,伯多祿是波多黎各的美國人。如此區別,在美國被稱為身份特性(Identity)。這些各族裔的人,在工作的單位,在娛樂的場所,或者是在每一年春季開始的職業棒球隊的棒球場比賽裡,大家都是美國人。等到各自回了家,在自己家中的或是親戚朋友圈子內,大家說自己的方言,吃自己故鄉的菜肴。孔子當初在製造世界大同這個詞彙的時候,應該不知道兩千年後,有一個叫做美利堅合眾國的國家,正在用他的理想,太平洋和大西洋之間的土地上,致力實踐。
所以在這一個民族,文化,傳統的多元化國家,整個社會,包括了政府,努力在使全體的人民,能夠區別和睦相處,而和睦相處的條件,就是互相的瞭解和包容。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有一個字叫做“Labelling ”,中文應該翻譯成「標籤化」,是不被容許在這個社會中使用。比如說,老兄和別人打架,除非有傷害,應該不是件了不起的事。可是如果一邊在打架,一邊在喊你這個大黑鬼,那麼對不起,美國法律會把老兄用種族仇恨的罪名起訴, 這是一個所謂標籤化極簡易的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