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子島開發案i-Voting》投票結束麻煩才開始 開發社子島原來有這麼多障礙…

2016-02-29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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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市長柯文哲多次前往社子島,與當地民眾開座談會,但要解決社子島的開發問題,卻是一個棘手的難題。(資料照,葉信菉攝)

台北市長柯文哲多次前往社子島,與當地民眾開座談會,但要解決社子島的開發問題,卻是一個棘手的難題。(資料照,葉信菉攝)

社子島開發方案出爐,「生態社子島」以59.56%得票率勝出,成為市府下一階段的努力方向。對於非社子的台北市民來說,參與感極低,只覺得好像很吵、很困難。是的!問題的爭議性很大、複雜度很高,市長柯文哲施政時,不僅要兼顧多元價值(照顧弱勢、環保、個人權益、公益性…),還得化解居民委屈46年來的憤怒,這些是市府一旦選擇將事情攬起來,就必須概括承受的,也是前幾任市長敬而遠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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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在家裡有水電、出門有小七的都市民眾,可能很難想像,時至今日,社子人要用水時還得載著水桶去取水,用電接不得,想要採買只能等候少的可憐的幾班公車出島,晚餐時間,連一家像樣的餐廳都沒有,而在迎接家中新生命誕生喜悅的同時,還得煩惱依法不得擴建家園的限制,因此,島上平均一個門牌就擠了2家人。這些景況,外人或許會寄予同情,但島上1萬800多人,46年來卻這樣真真實實地過了大半輩子,若非在地居民,恐怕很難感同身受。

台北市長柯文哲於社子島實地了解居民因門牌限制,導致無法申請水錶而需長年載水使用的過程。(顏麟宇攝)
台北市長柯文哲曾前往社子島實地了解居民因門牌限制,導致無法申請水錶而需載水使用的過程。(資料照,顏麟宇攝)

或許有人會說,是他們自己要住在那裡的。但如果不是因為經濟弱勢,不是因為社會上生存的弱勢,誰不想出社子島?只是搬出來之後,台北市的高房價,哪裡是這些人負擔得了的。因此,社子島的居民只能處在走不了、卻也改善不了生活困境的停滯狀態,在這個只有「荒涼」足以形容的島上,感覺得到居民充滿了悲觀的情緒,連身為領袖的里長,也難掩失落。

價值的取捨:環保、合法、照顧弱勢、可行性… 哪一項可妥協?

不可諱言的,現任市長確實比前幾任更有心、更想快速解決社子島的諸多問題,柯文哲就任1年多就五度走訪當地,更舉辦了十幾場公聽會。針對社子島的問題,市府將其歸納為幾個「多」:弱勢多、違章建築多、小地主多、有屋無地多、違規工廠多等。想像一個地方46年來都處於無政府狀態,便可知道不合理、不合法的事情一籮筐,因此,柯市府處理過程中,如要同時納入合法性、公益性、保護個體權利、照顧弱勢、滯洪區環境保護、可行性、快速解禁以提升生活品質等多重價值,上述哪一項價值能夠妥協?在各方團體著重的價值不一時,柯市府又該向著誰呢?

社子島鐵皮工廠。(顏麟宇攝)
社子島的鐵皮工廠。(資料照,顏麟宇攝)

多元價值也牽動開發案接下來的4大行政程序能否過關:「防洪計畫」與「環境影響評估」牽涉到社子島身為滯洪區的環保價值;「區段徵收計畫」牽涉居民的權益配置、居住正義、弱勢照顧;「都市計畫委員會審議」牽涉到土地容受力、建築容積率、綠地生活品質等,任一委員會審議不過,「要開發?想都別想!」

舉例而言,若市府偏重多數居民希望「容積率提高」這項照顧居民權益的價值,就會有環評不過關的問題,這也是為什麼「生態社子島」中的「住宅區容積率」只能停留在低度開發的160%,沒法往上拉升,背後環環相扣的複雜問題是市府很難在短暫的說明會中講明白的,居民的不滿當然就一直存在。柯文哲其實是了解背後複雜邏輯的,但面對居民時,快人快語的他,僅濃縮成一句「不要想一下子暴富,變成大富翁」,背後的寓意即是:「不是只有你們在乎的價值該被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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