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同遊博物館,卻因一場爆炸天人永隔…喪母夢魘相搏十多年,他靠「護身符」凍結時間

2019-11-01 11:53

? 人氣

電影《金翅雀》找來《愛在他鄉》導演約翰克羅力負責導演一職,要將時間橫跨14年、厚達700多頁的小說濃縮成兩小時半的電影,在做出情節取捨刪減的同時,還得完整保留原著最核心的部分,關於生命裡許許多多的拾起與放下。 

透過<Google新聞> 追蹤風傳媒

(圖/開眼電影提供)
(圖/華納)

「至少在倫敦,我不會無時無刻想起那件事,但我很想念,想念韋提,想念你。」 「我們太相像了,我們倆經歷相同的事,我們不能相互依賴,如果有一方崩潰了,另一方馬上會倒的。」

其實我一直看到很後面,到長大後的琵琶和席歐見面聊著彼此對對方的感情時,聽著琵琶說的這番話,我才逐漸意識且理解到這部電影在講的是什麼。本來會覺得在比例分配上,電影給小時候的席歐太多時間了,很多事情都發生在這個年紀的他身上,一階段一階段的行進著,看似每個階段都是和不同人做著不同的事,卻又好像每個場景都似曾相識,不論和誰、在哪、怎麼開始, 每個場景始終會在「金翅雀」停止。如此反覆一遍又一遍的,彷彿陷入一種現世輪迴,輪迴中心是那幅「金翅雀」,象徵著席歐擺脫不了的命運。

而當席歐聽從韋提最後的請求,將它從爆炸現場中帶走,卻沒有將它交給任何人,而是小心翼翼的用報紙包起來藏起,在偶爾片刻拿出來抱在懷裡,這樣的舉動代表著他忘不了也放不下他的母親,不敢正視畫作是他沒有勇氣面對,但他仍選擇把它留在自己身邊,是提醒、是懲罰、是折磨,提醒自己不能忘,懲罰自己害死了母親,折磨自己承受和母親同樣的痛苦。「金翅雀」囚禁了他,如同畫裡那隻被鎖鏈栓起的金翅雀那樣。 

席歐活著可是空洞著,他找不到任何歸屬,只有每次躲到巷子裡,吸起藏著的毒品,撫摸著報紙上的紋路,才能找到存在感。故事交棒到長大後的席歐手上,他在霍伯特的照顧與栽培下,成了一名古董銷售員,俊俏有為讓將他視如己出的霍伯特相當欣慰。

但在一次的交易買賣中,席歐販售假貨的事情被人發現,這位名叫盧修斯的商人告訴他他不在乎席歐要如何賠償,他在意的是他手上擁有的那幅早被視為在多年前爆炸案中毀損的經典畫作,盧修斯語帶威脅的告訴席歐他所聽見的傳聞,可席歐卻嗤之以鼻,直到他與鮑里斯重逢,才發現原來當年兩人分別時,鮑里斯為了買毒悄悄瞞著席歐將畫作調包。他對鮑里斯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更愧對這些年收留著他卻豪不知情、又在得知藝術品成為黑幫買賣工具後傷心欲絕的霍伯特。為了補償席歐,鮑里斯決定帶著席歐去把「金翅雀」找回來,當兩人踏上歐洲土地的那一刻,停滯不前的時間才終於開始流動... 

(圖/開眼電影提供)
(圖/華納)

《金翅雀》絕對是一部需要耐心與耐性,細細品嚼的一部作品,電影當然不可能完整呈現書中細膩的每個情節,但約翰克羅力已竭力保留住那書香味,看電影如同在品讀小說一樣。唐娜塔特巧妙借用了法布里契爾斯和「金翅雀」所發生的爆炸事件,編織出一段緊扣這幅畫作、長達14年的漫長故事,悉心描述著主角席歐的人生之旅,其中用「金翅雀」隱喻、象徵著許多事物。雖然故事說完要花很久的時間,不過其實看到最後就會懂得,這樣的篇幅是必需的,如同上面說到的,席歐明知把畫留在身邊是種折磨,卻還是選擇這樣做,因為它會無時無刻提醒著自己曾發生的事。他覺得是自己害死母親,即使身邊的人都告訴他這是場意外,可他就是無法這樣說服自己。每個人都希望他放下,可放下談何容易?放下這個動作看似簡單,做起來卻意外的困難,得耗費的時間、力氣遠比想像的還多很多,絕非一時半刻就能做到。 

關鍵字:
風傳媒歡迎各界分享發聲,來稿請寄至 opinion@storm.mg

本週最多人贊助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