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封離婚書信，盧慕貞不敢相信，原本以為孫中山只是想納妾，如今卻是要休妻了，想到三十年的婚姻歲月到頭來卻是一場空，盧慕貞心都碎了，但她別無選擇了，只好成全丈夫和孫中山。在後來的採訪中，盧慕貞沒有說過一句怨言，她認為，宋慶齡樣樣都好，在事業方面也能幫助孫中山。
盧慕貞的無可奈何，舊時代女性的悲歌
1915年，盧慕貞離開老家，將孩子交給孫中山撫養，她相信孩子跟著前夫會有更好的前途，之後便孤身一人生活在澳門，她在當地熱心救濟貧困，獲得不少好名聲。十年後，孫中山過世，沒有人邀請盧慕貞出席告別式，她自行在家中擺設靈堂，為前夫服喪。1952年9月7日，因血壓高轉為糖尿病，治療時又染上流感，高燒不退，「中華民國國母」盧慕貞於家中逝世，享年86歲。
回想在孫中山革命最艱難的日子裡，盧慕貞為丈夫心力交瘁，帶著一大家子到處逃難，後來也因為深愛丈夫，甘願成全離婚。在盧慕貞身上，有傳統女性的勤奮和賢淑，在外人眼中，她沒有對第三者宋慶齡針鋒相對，而是咬牙忍受丈夫的無情，其實也反映了當時傳統女性在新舊時代交會下，無可奈何的生存難題。儘管孫中山是主動提起離婚的人，或許，在無止盡的分離日子裡，盧慕貞才是早就厭倦一切，選擇放下這段婚姻的決定者。
責任編輯／邱劭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