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愛 不要障礙」 他們用雙手成為障礙者的天使

2018-08-02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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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為方便照顧障礙者,障礙者的房間可能是沒有門的
家人為方便照顧障礙者,障礙者的房間可能是沒有門的

什麼是「障礙者性權」

性權就是與性相關的人權,孫嘉梁提到「性自主權」的充分保障就是「障礙人權」的極致。如果一個重度障礙者想要進行「關於性」的活動,「人際關係」的隱私與物理環境的隱私同樣重要,因為重障者生活中無可避免地需要許多他人的協助,已經承受了「難以享有完整隱私」的限制,比如說家人為方便照顧障礙者,障礙者的房間可能是沒有門的。因此建立各類情慾空間的無障礙以及提供障礙者住得起與起居方便的社會住宅,並落實足以讓障礙者獨立居住的「個人助理」服務同樣重要,但事實是社會上較少討論的聲音。政府也空有法令,尚未有「性專區」的設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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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空有法令,尚未有「性專區」的設置
政府空有法令,尚未有「性專區」的設置
大眾希望障礙者走出家門,但障礙者要出門其實遭遇很多困難
大眾希望障礙者走出家門,但障礙者要出門其實遭遇很多困難

大眾希望障礙者走出家門,但障礙者要出門其實遭遇很多困難,比如說路上與公共空間暱稱為「怪獸」的路阻卻一直擋著障礙者融入這個社會,來自生活的有形障礙與不友善對待,是政府推行無障礙空間與障礙人權的一大諷刺。孫嘉梁說「台灣究竟有多少障礙者目前仍被困在出入不便的居住空間裡?每位障礙者每天究竟需要多少人力支持才能享有最基本的生活自主性?如果政府根本不想確實了解障礙者的需求,又怎麼可能真正地朝向『實現障礙者人權』的目標前進呢?」

如果政府不確實了解障礙者需求,如何真正地實現障礙者人權
如果政府不確實了解障礙者需求,如何真正地實現障礙者人權

手天使在做什麼

「你可以來幫忙,但是不要帶愛心來幫忙,手天使不需要愛心,也不是慈善事業,我們只是做一支國家跟不上障礙者腳步的救火隊」。——Vincent,手天使發起人

手天使團隊有行政義工與性義工,而性義工是由健全者提供服務。有些性義工在進入手天使之前完全沒有接觸過障礙者,等到進入團體、彼此相處溝通了之後才開始了解障礙者的身體狀況與生命經驗。為了服務所需,團隊也請來專業照護者指導義工如何將一位重障者妥善地從輪椅移動到床上,也學習接觸到不熟悉的障礙者身體時,常常開口問「這樣OK嗎?」障礙者對於人的眼神非常敏感,如果沒有把性義工訓練得很周到,到了服務現場面對了全身赤裸、身體扭曲,經由眼神傳達出來的信號如果傷害到障礙者,那麼手天使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手天使團體花了很多時間在陪伴行政義工與性義工,障礙者們也坦然地分享經驗,讓身為健全人的義工們完全了解障礙者的世界與文化。

原先對手天使有負面成見的中研院學者,同時也是重障者的孫嘉梁在一次手天使的公開活動中,感受到手天使同樣重視障礙者在各項社交生活中所遭遇的困境,而不單純是一個提供免費「性服務」的團體,進而成為手天使的成員。

「如果只是單純打手槍,隨時申請隨時到府,也許一個案件三分鐘就解決,但我們不那麼做,我們要的是開拓障礙者的人生。」——Vincent,手天使發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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