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3日,一支中國末代皇帝溥儀配戴過的百達翡麗手錶,以將近新台幣2億元的價格,在香港的一場拍賣會上成交。
這並不是特例。舊手錶比新錶還要貴,已經成為新常態。從2018年中至今,二手錶市場每年成長20%,遠超標普500指數年增率8%,也比新錶市場的成長更快。一支原價14800美元的勞力士Daytona,如今在二手市場可漲至38500美元。
為什麼二手錶比新錶貴?
主要的原因就是供需不平衡。這是因為一支手錶的零件可達數百種,而且做工精細,製造一支錶的工時非常長,可能需要數個月至一年。如果想買新錶就必須排隊,某些型號排隊的時間已經到10年。
所以,如果想立刻拿到錶,二手市場就成為首選。此外,二手錶上擁有一些新版本沒有的個性標記、或是停產某些款式、色號,就像是有故事的古董一樣,讓二手錶擁有獨特價值。
《華爾街日報》影音報導:為什麼二手勞力士手錶比新的更值錢?
為何二手市場爆炸性成長?
疫情期間的低利率環境下,投資人手上的熱錢流往限量棒球卡、藝術品、加密貨幣及名牌錶等具有投資價值的標的。
整體的市場規模也在變大。線上二手交易平台的興起,以及社群媒體的散播,增加了需求量。勞力士熱門款式Daytonas,頻繁出現在社群媒體上;百達翡麗與珠寶品牌Tiffany Co,聯名推出的款式也曾引起手錶社群中的熱絡討論。
然而生產的速度跟不上需求,進一步提升價格,也刺激更多買家進入二手市場。
二手名錶的線上交易,2021年已經超越拍賣會及實體店鋪銷售,更有分析師預測到2026年線上市場將佔60%。在2022年,二手錶的價格一度飆到原價的三倍。根據BCG的調查,有29%顧客說自己曾用高於售價的價格買入二手錶,其中40%是為了避免排隊等候。
手錶的價值在哪裡,與其他奢侈品有什麼不一樣?
名牌錶,以勞力士及百達翡麗為代表,已經超出飾品的功能,成為一種分散通膨風險、增加多元性的投資標的。
瑞士手錶與愛馬仕包、具有「炫耀財」的特質,不遵守一般市場供需原則,越貴越有價值,也吸引越多人搶。不過,顧問集團BCG發現,手錶成長的幅度比追蹤紅酒、藝術品和名牌包的指數還大。
除了上述提及製作過程耗時、瑞士人力成本高昂外,原料也非常昂貴,經常使用金、銀、鑽石等製作。為了維持極為精細的時間準確度,也必須使用特定種類的合成寶石。
此外,顧客的認知價值也推升了錶的價格,也就是消費者主觀認為這支錶值多少錢。這就與品牌形象有關。Omega和勞力士集團是出了名會打廣告,除了贊助溫布敦網球、賽車賽事外,在Buzz Aldrin第二次登陸月球時,手上戴的就是Omega Speedmaster Professional,這隻手錶得到NASA的認證。從1995年開始,詹姆士龐德在每一集007都配戴Omega Seama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