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經濟陷入低迷狀態,除了失業問題日益嚴峻,房地產也進入泡沫化,就在「投資什麼都沒有好轉」的慘況下,中國國內資金最近湧入政府公債市場,使得債券在8月初一度飆高,也引起中國央行強化債券市場監管,意在引導資金流向實體經濟,而非僅投資債券。不過,海外投資專家都不看好央行的出手降溫,因恐讓債券殖利率下滑,結果導致又一投資市場崩潰、更難挽回中國已頗慘淡的經濟。
債券走高後突大幅下跌
根據《彭博社》(Bloomberg)、《CNBC》等外媒報導,中國官方交易系統CFETS數據顯示,中國自2010年以來的10年期政府公債殖利率在8月初跌至全年歷史新低後,雖突然走高一陣子,又在8月底大幅跌落。
債券研究機構「CreditSights」亞洲信貸策略主管Zerlina Zeng指出,中國人民銀行(央行)加強了對債券市場交易的監管審查、指導國有銀行出售中國國債等,力求「維持較陡的殖利率曲線,管理城鄉商業銀行和非銀行金融機構集中持有長期國債所帶來的風險」。Zerlina Zeng認為,央行幹預債券市場的目的不是為了提高利率,而是為了引導銀行和非銀行金融機構向實體經濟提供信貸,別把資金全放在債券投資上。
破兆元才能填補的漏洞
資產管理公司「安本」(Abrdn)中國固定收益部門主管Edmund Goh表示,對於在保證人壽保險和其他產品的固定回報率後,將大部分資產存放在債券市場的中國保險公司來說,債券市場的崩盤確實給公司帶來打擊,「隨著債券收益率的快速下降,這將影響保險公司的資本充足率,這是金融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並預估可能需要破兆元人民幣才能填補債券市場收益大幅下跌所帶來的漏洞。
為什麼選擇債券市場?
隨著中國房地產市場暴跌,股市長期處於低迷狀態,「缺乏投資選擇」也是保險公司和金融機構投資者紛紛湧入中國債券市場的原因之一。法國外貿銀行(Natixis,又名那提西銀行)亞太區首席經濟學家艾西亞(Alicia Garcia-Herrero)表示,這些因素使得中國央行的債券市場干預遠比北京的其他干預措施更為重要,「像中國這麼大的國家,只有這2個選擇,就無法避免面臨泡沫化。除非開放資本帳戶,否則解決方案不存在。」
中國奉行由國家主導的經濟模式,而這種國家主導的模式過去曾讓許多投資者抱著「無論如何北京都會介入阻止損失」的安逸想法。不過,Edmund Goh卻透露,一家中國當地銀行取消債券結算的消息曝光後,其實令許多投資者都感到震驚,更表示這「顯示了中國政府在這方面的絕望」。
中國政府為何擔憂債券殖利率低?
報導指出,中國政府最擔心的並非債券殖利率低,而是債券殖利率反映出的中國經濟狀況,因這也意味著中國當地銀行寧願將資金放在殖利率越來越低的公債市場,也不願將資金貸款出去,然而要讓債券殖利率恢復高水準。報導也認為,中國政府不能「治標不治本」,而是要真正解決讓中國經濟低迷的實際問題,包括修復房地產市場、促進消費、恢復投資者信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