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部分增量,我們很容易理解更多是從年輕人群產生的。這個年輕人群我們又把它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生活在一二線城市的90後,一部分生活在三四線城市的90後。我們會發現在城市裡的年輕人的增速,是大盤增速的兩倍,而在三四線城市的年輕人,它的增速達到了大盤增速的3倍以上。
這幾千萬的年輕人,他們的生活習慣和使用習慣和我們是不一樣的,可能會催生很多新需求。同時我們也在想,如果在10月份增速已經降到了4.2%,2019年會不會增速更低呢?如果大盤的增長速度更低,是不是就沒有機會了呢?
我們不這樣認為。用電商舉一個例子:在過去兩年,一線城市和二線城市新電商的用戶增長相對有限,但是在三四線城市,這個增長的數量達到了35%和46%。也就是說,在過去兩年裡,78%的電商新用戶來自於三線以下的城市,也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我們會產生像拼多多這樣新的電商巨頭。所以即便是大盤的人數和設備數沒有太多的增長,我們在各個細分的領域滲透度不斷提升,依然有很大的提升潛力。
我們再看一下時長。我們當時預測時長不會有大的增長,有兩個基礎判斷:第一,2017年每一台智慧設備每天被使用的時間達到了4個小時,這已經是非常長的時間了,且在2017年全年幾乎沒有什麼增長,所以我們判斷零和博弈的時代已經到來了——這個APP的時間多,那個APP的時間就會變少。
但2018年讓我們非常驚訝,從今年開始,單日使用時長在迅猛增長,特別是2018年的下半年,這個數字已經達到了將近5個小時。一開始我們想是不是因為短視頻的原因?如果是,應該有其他App的時間被侵蝕,但其實大多數App也沒有下降。
後來我們發現年初政府要求三大運營商大幅降低了資費,原來一個月幾個G的流量可能還要省著點用,現在是包月流量了,很多碎片化的、戶外的時間,現在也可以接入互聯網。比如在北京,一天通勤的時間2個小時,這2小時都可以用來看視頻、聽音樂、可以接入移動互聯網。
現在每天多出一個小時上網時間,我們很好奇時間去哪兒了呢?我們發現在所有的移動互聯網產品使用時長裡面,移動社交占了大約30%,移動視頻占了將近20%,系統工具(包括流覽器、搜索)佔據了大約10%。也就是說,這前三大的品類佔據了整體時長60%左右。如果把增量拿出來單獨分析,會發現在所有的增量裡,移動社交佔據了30%,移動視頻也是將近30%,剩下的品類加起來只貢獻的40%。
視頻行業更好理解一些,因為我們都看到了短視頻的爆發,抖音的快速增長,它們開闢了一塊新的戰場,新戰場貢獻了增量。但移動社交是一個滲透率很高的行業,基本上每一個人的智慧設備上不可能不裝微信,它的人群基數並沒有大幅增長,那麼增長從什麼地方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