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投書:念首詩,給小桃阿嬤─為人世間還欠她的一句道歉!

2016-01-24 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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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從越前福井過完年回來,就是如火如荼的期末。明天就是投票日了,那是許多人期待、努力的最後一哩路。但這天晚上,或說,是因為忙而到這天晚上才注意到的一個消息,讓我心情沈重,甚且落淚。那就是,小桃阿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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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前,日本與韓國達成了針對慰安婦賠償十億日圓的協議。卻對台灣不加聞問。對日外交體系的遲鈍與狀況外,我已不想多做討論。我並不知道,是否因為明天的重要,而使得這個突破性的議題的討論並不那麼熱絡。但,這些都不重要,我只是想問:如果曾為《灣生回家》所感動,怎會不因《蘆葦之歌》而慟?如果曾被《KANO》激勵,怎會不知道日本人最尊重的是什麼精神?當韓國一以貫之的示範衝鋒時,難道只能關起門來說:好想贏韓國嗎?

2011年的李明博可以說死一位阿嫲就立一座慰安婦像,逼得愛面子的日本人在2015年底道歉、付款。我們的阿嬤連一句道歉都等不到。甚且,有些人假裝沒看到,難道只是因為不敢或不想得罪日本右翼嗎?還是因為,不把殖民地時代的台灣人當台灣人呢?借一句小英主席的話:「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明天過後,我們是否可以聽到清醒者的聲音呢?

2002,對日訴訟一審敗訴後,在東京街頭遊行抗議。(取自《蘆葦之歌》官方臉書粉絲頁)
2002,對日訴訟一審敗訴後,小桃阿嬤(右二)在東京街頭遊行抗議。(取自《蘆葦之歌》官方臉書粉絲頁)

在研究中,我選擇的是Robert Frost在The Road Not Taken一詩中所說的那條較少人走的路。深入探索殖民者與被殖民者的意識,仔細的注視著,可能如法農所說的「黑皮膚‧白面具」一般,那些如呂赫若小說中所描寫的人物,那些「台灣唇‧日本語」。質問著,所謂的台灣意識為什麼要建立在日本意識之上的政治操作。如果只是單純地為了反抗建立在中國意識上的台灣意識,那麼,既然用的是一樣的方法,勢必遭受一樣的質疑,變成自己最反對的那種人。

剛過世的小桃阿嬤,曾就讀台南女中,在路上被警察叫上車,因為不敢反抗而上車,卻被送到安達曼群島,成為慰安婦。1993年河野洋平曾說:「政府要對這些被誘騙、強迫等違反本人意願者,致上由衷的歉意。」「我們不能迴避歷史的真實,要直視教訓。」而2006年號稱繼承河野談話的安倍晉三,卻否認了慰安婦徵集中的「強制性」,也就是所謂的「被迫」說與「公娼」說。這使得2007年美國眾議院通過對日本的非難決議,Times旗下媒體甚至為安倍晉三貼上了「可恥的歷史修正主義者」的標籤,使得日韓之間,從1993年和金泳三總統所達成的面對歷史,建構友好的頂點關係,一路墜落到2011年,李明博認為立像都不足以解阿嬤之恨、後繼的女總統朴錦惠堅決表達這是需要解決的問題後,才終於得到如今的成果。當許多論者認為韓國之所以成功是因為美國的現實主義的外交政策、日本人認為韓國人絕對還會再要下一次的同時,日本政府是否能夠如對待韓國一般,對台籍的慰安婦們致上誠摯的歉意?而國人是否能夠站在嚴肅的人道立場對日本提出這項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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