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仲裁案滑稽劇落下帷幕，表面上看似演出很成功，參與表演的美國、日本、菲律賓都很高興。不同的是，透過這場演出，美國又得到一個刺激中國的理由，日本也嚐到了一些甜頭，只有菲律賓看似贏得勝利，實際卻未得到任何實質性好處，還白白地搭上3,000萬美元。
17世紀法國寓言詩人拉・封丹（La Fontaine）講了一個《猴子與貓》的寓言故事。有一隻猴子和一隻貓看到農家院中正在炒栗子，猴子饞得口水直流，就問貓喜不喜歡吃栗子。貓表示想吃，猴子叫貓趁主人不在場時，到滾燙的鍋裏拿栗子，貓忍著燙把栗子一個個取出來，猴子則在一旁樂呵呵地吃栗子。
故事很有趣，連想到南海仲裁案，我們好像又看到那隻狡猾的「猴子」。美國為了牽制中國崛起，實現其「亞太再平衡」的戰略，慫恿菲律賓與中國對抗，可以說是現實版的「火中取栗」。毫無疑問，美國是南海仲裁案的最大獲益者，它吃到「栗子」—利用菲律賓成功地騷擾中國，自以為是地否定中國在南海的9段線和海洋權益，美國軍艦、飛機在南海更可以有恃無恐。
與寓言故事不同的是，南海仲裁案出現第3名參與者—日本在該案中扮演重要角色，仲裁庭的5名法官中有4名是由日本資深外交官、國際海洋法法庭前任庭長柳井俊二親自指定。柳井有2個鮮明烙印，一是「親美遏華」，二是「右翼鷹派」。由此不難想像，仲裁庭給出的結果並不意外。
日本插手南海可不是從最近才開始，從2012年12月首相安倍晉三上台之後，外相岸田文雄於2013年1月9日選擇菲律賓首都馬尼拉作為出訪第一站，並承諾向菲國提供海岸警衛隊船隻。次日，岸田與菲律賓外長羅薩里奧（Albert del Rosario）就南海問題達成共識，「重要的是，所有相關國家應遵守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等相關國際法；並就南海問題繼續合作達成了一致」。到了1月22日，菲政府單方面就中菲在南海相關爭議提起仲裁。這樣的時間巧合，很難不讓人懷疑日本在背後搞了見不得人的小動作。
日本在南海仲裁案的表演十分賣力，上躥下跳。不禁讓人聯想到尋常可見的陰溝鼠輩，為弄到一口食物，經常爬上爬下，時不時地在暗處磨蹭幾下小爪子，當人一跺腳，馬上就躲到看不見的地方。
按照火中取栗的典故，若美國是猴子的話，菲律賓就是那隻傻貓，但用貓來形容菲律賓實在是太對不起貓了。所以，調整一下角色，如果日本是上不了檯面的老鼠，菲律賓就是嗡嗡叫的蒼蠅。
從菲律賓的整體發展來看，這是一個很奇特的國家。在二戰之後的1950年至1970年間，它是亞洲經濟最發達的國家之一，號稱為亞洲自由民主的典範；直到二十年多年前，它還是亞洲新興的工業化國家，發展水平與中國相當。但現在的菲律賓，治安混亂，貪腐成災，社會公平已經成為亞洲的後進生。
在南海仲裁案上，菲律賓一個勁衝在前頭，為包養仲裁庭成員，3年間花費3,000萬美元，除了引起中國人的憎惡，還得到些什麼？與世界大國、自己最大的鄰居對抗，不僅在南海撈不到任何好處，在政治、經濟等其他方面，也會損失慘重。
菲律賓的經濟、社會發展需要什麼環境？作為菲律賓最大鄰居的中國能在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都是前總統艾奎諾三世（Benigno Aquino III）沒有思考清楚的問題。所幸，新上任的杜特蒂（Rodrigo Duterte）看起來並不想接艾奎諾三世的爛攤子，表態與中國重歸於好。後續會如何走下去，讓人拭目以待。
＊本文原刊《多維TW》月刊009期。授權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