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如何給你帶來幫助呢?雖然在辦公室裏亂說髒話不能幫助你升職,但融入工作環境卻對你有所幫助。
巴魯克說:「我並不認為說髒話是升職的重要標凖,但人際關係的確是升職的重要標凖。在某些情況下,髒話是建立人際關係的一種方式。」
有利有弊
但這或許帶出說髒話面臨的另一個問題:如果說髒話能幫助你融入一個群體,是否也會導致你疏遠另一個群體?如果是這樣,是否會加劇職場的對立情緒?
奧康納說:「說髒話通常是為了表達憤怒或負面情緒,這些情緒很容易傳染,從而降低職場的幸福感。」
事實上,說髒話對工作環境的影響才是關鍵所在。
澳洲雪梨法律事務所「Sparke Helmore」專打職場官司的律師羅蘭.哈薩爾(Roland Hassall)說:「語境是根本。」他的公司每周都會處理一件與髒話有關的官司,但髒話幾乎從來都不是唯一因素,甚至不是主要因素。
當今的多數公司都不太關心矯情的人遭到冒犯。他們希望創造和諧、高效的工作環境。與髒話有關的職場官司往往都牽扯一些更加嚴重的問題,包括欺凌或騷擾。哈薩爾說:「從說話的內容來看,如今的社會比20世紀60年代寬容了很多。」。
但還有一些明顯的例外。人們對性別歧視和種族主義言論的容忍度仍然很低,這很容易逾越性騷擾或歧視的法律界限。哈薩爾說:「多數的法院或委員會都會毫不猶豫地處罰這樣的行為。」
適當使用髒話
但如果性別歧視和種族主義言論是禁忌,還可以透過其他老生常談的方法來避免讓自己陷入困境。如果不確定,就不要在兒童、麥克風、客戶、父母、面試人員的面前說髒話。另外,面對面說髒話也比在報紙上寫下同樣的文字風險更高。
說髒話的時機、地點、方式,與髒話本身同樣重要。但要搞清楚哪些內容可以接受,哪些內容觸犯禁忌,卻是非常主觀而模糊的問題,有時候甚至會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在極端情況下,說髒話甚至會被某些國家視作違法行為。最近,美國饒舌歌手「五角」(50 Cent)因為在加勒比海的聖基茨島的表演中說髒話,遭到逮捕和罰款。阿聯酋還對此制定更嚴重的處罰,就連用聊天軟體說髒話也不行。
了解其他國家對髒話的接受程度並非易事。在很多中東國家,褻瀆神明仍是違法行為。在一些亞洲文化中,如果髒話使用不當則有失顏面,破壞人際關係。即使是在美國,不同的人對髒話的容忍度也迥然不同。簡而言之,如果不了解規則,還是應該謹慎為上。
一位澳洲雪梨的女記者曾經破壞了多數的規則,但結果卻很好。她表示,向老闆開火反而讓她贏得對方的尊重。有一次,她在炎炎的夏日裡報導新聞,於是要求辦公室主任在攝影組換班時,送一瓶水及一個三明治給她,但這2樣東西都沒送到,導致她當場在記者招待會暈倒。後來,她打電話給辦公室主任,衝著他大吼大叫,還說出了很多難聽至極的髒話。
這位女記者說:「我很高興我這樣做了,我認為咒罵對方的言辭充分表達我的憤怒和不滿。雖然這不『專業』,但我認為,我卻因此在專業上得到了更多的尊重。他後來對我說,那件事之後,他對我更加尊重了。從那以後,他會真誠地詢問我的狀況,而且沒有絲毫的傲慢。我認為,這只是讓他記住,我並不是機器人。」
但歸根究底,語境至關重要。她在這場爭端中站在道德制高點,而她所在的工作環境裡,同事也經常說髒話。如果換成其他地方,最終的結果或許會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