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體制無處不在，我無處可逃。所以，請相信，我的辭職，不是在逃避退縮，我只是害怕失去我所看重的尊嚴、底線和原則。失去這些，我的生命就沒有依托，我就是行屍走肉，我不再是我。」
學院之外，過去數年，所謂「公知」（公共知識分子）成為批判體制與啟蒙公民的重要力量；公知在微博上則轉變為「大V」（亦即有很多粉絲關注的人）。除了知識界，其他名人如企業界或文化人，只要經常批判時政，都在微博上被統稱為公知或大v。但在2013年，這批大v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打壓，上半年許多人被銷號或禁言，八月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邀請潘石、薛蠻子等十多位大v到場，明確提出了「七條底線」不能碰觸，包括國家利益、公民合法權益等。而後最敢言的幾位企業界大v，薛蠻子被警方以涉嫌賣淫嫖娼帶走調查，王功權因為參與新公民運動被逮捕，微博上人人自危。
不論是學院知識份子或公共知識分子，在網路世界之外，主要還是借助市場化媒體發聲，而這些媒體在過去十年確實讓評論者和報社記者編輯，在傳播公民意識上產生巨大作用。雖然2013年仍有媒體做出了重要的調查報導（見陳婉瑩學者最新文章「中國媒體：拒絕悲情，回歸專業」），但專業主義在中國最終有繞不過去的巨大圍牆，例如這一兩年也有越來越多優秀的調查記者被迫離開崗位。
掌權者策略很清楚：要一手壓抑微博，一手控制傳統媒體。
灰色霧霾越來越濃，而權力正在霧霾之中不斷擴張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