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主國家印度,持印度教民族主義的總理莫迪(Narendra Modi)也趁機宣布新法,允許印度教徒更容易移居至穆斯林占多數的查謨-克什米爾邦,作為打壓穆斯林少數族群的新招;以色列總理納坦雅胡(Benjamin Netanyahu)亦下令關閉大部分法院,包括他自己的貪腐案也很剛好地延期,所幸仍招來許多媒體與輿論批評;就連民主老牌國家英國,智庫托尼布萊爾全球變革研究所(Tony Blair Institute for Global Change)亦認為,大眾必須接受受到「民主國家一般不會出現的監控」所干擾,並稱這些手段都是「值得付出的代價」。
喝伏特加能消毒?仰賴強人的盲點
但在威權的高效率背後,也並非完全沒有風險。《紐約時報》(NYT)提醒,當社會仰賴於威權政府,強人領袖卻因缺乏遠見而拒絕面對問題時,危機可能更加嚴重。白俄羅斯盧卡申科(Alexander Lukashenko)先前就允許該國超級足球聯賽( Premier League)繼續舉行,還表示「恐慌比病毒本身更傷人」,甚至鼓勵白俄羅斯民眾每天「喝伏特加」、「上三溫暖」就能對抗新冠病毒。
《紐時》更強調,儘管世界衛生組織(WHO)大讚中國防疫「可能是史上最具野心、最積極的行動」,但卻忘了疫情爆發的源頭,正是因為中國沒有及時公佈醫療專家的判斷,才導致一切演變至此。何況就在亞洲,南韓與台灣也透過詳細檢驗、限制旅行和嚴謹隔離,證明不需大幅侵犯隱私與監控人民,也能有效防堵病度擴散。
《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曾根據1960年代至今的疾病大流行數據分析,發現民主國家的疫病致死率都比非民主國家還低,其中一個原因即是,掌握龐大力量的威權政府,永遠無法與人民保持公開和透明的對話。
防堵未知疫病需要人民的自我控制,然而全球大眾也不能掉以輕心,一昧讓渡自身權利,否則這場疫情必然也將在民主根基上留下難以修復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