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在恨鐵不成鋼的大前提之下提出五大議題。
第一,是金門研究還是「金門學」?
筆者認為台灣地區的一些學術界人士犯了一個極大、等同於辦家家酒、好高騖遠的錯誤。上網一查,例如當舉辦一個對話的綜合座談時,竹塹學、屏東學、基隆學、澎湖學等等都輕易的被創造出來。今年3月,著名詩人、散文家、評論家、翻譯家和學者楊牧過世。欣賞他的人就馬上聯想到楊牧學這個概念。4月18日的金門日報《浯江夜話》也發表了有關他的文字。須要知道的是,余光中的學術成就並不比楊差。在台灣與海外及大陸文學界享有盛譽的餘於2017年12月辭世,至今我們沒有看到余光中學這個概念。2020年4月25日,發表在風傳媒的一個作者也頂多重複余給他自己的定位而已--待飛的巨鷹。2020年5月,作為留學生文學鼻祖的作家於梨華也過世了。至今,沒有看到「於學」這個概念。簡言之,「學」這個概念是不能夠隨隨便便地使用的。
一個大學教授指出:《金門學》爾來已成為各方之顯學;但可曾思考過,作為一項「文類」,必有其條件:文風、雄才、時空也,而非關門稱王就可以自立門戶的。很遺憾的是,這個學術界的先進(以及被堪稱為「金門學的先行者」的另外一位在地詩人在其某一個專書的章節中)也只能夠就方法論/methodology 增加了一些文字。
第二,經費
必須承認:沒有經費就沒有辦法發揚光大《金門學》但是,有多少人有思考過是否不少的經費是被這個《金門學》大拜拜給浪費掉了?我們時常聽別人說錢要花在刀口上。
第三,方法論
《金門學》這個概念最早是在1990年代初被金門縣的重要人士馬上接納。有關金門學的第一個學術會議是在民國90(2001)年9月舉行的。人生有幾個30年?如果要把金門(縣)的政治(含軍事)、經濟、社會,文化、文學等等層面變成一門(大)學問是先要從方法論、本體論的/存在論/ontology/the study of Being 和 認識論/epistemology/validity and limitation test 著手、切入的。
運用方法論可以讓研究者絕對躲開融梗/具有創意和智慧的複製以及抄襲的指責和控訴。令人沮喪的是,至今,我幾乎沒有看到一個場次或者一篇論文和專書是和方法論有關的。所幸,於民國104(2015)年10月在一個有關金門學的會議,哈佛大學的 Michael Szonyi 聽到我的呐喊。最起碼要做到的是:必須要應用一個學術概念/理論或者學派概念來貫穿整個會議,例如104(2015)年11月的《是誰在治理金門和非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