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契冬奧專題》車臣共和國獨立史(3之3)

2014-02-03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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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蘭第一學校的人質事件引起國際關注。(取自網路)

巴斯蘭第一學校的人質事件引起國際關注。(取自網路)

被迫轉進山區的車臣獨立運動份子並沒有就此停止對俄羅斯政府的挑戰,陸續發動了一連串死傷無數的恐怖攻擊,包括2002年10月莫斯科杜布羅夫卡(Dubrovka)劇院人質挾持事件,造成130名人質不幸喪生;2004年5月,一場紀念擊敗納粹的活動中發生了爆炸案,造成包括總統卡迪洛夫在內共6人喪生;同年8月24日,兩架裝有爆炸裝置的俄羅斯民航機相繼墜機,90人身亡;8月31日,一枚裝滿金屬釘的炸彈在莫斯科地鐵站外爆炸,造成至少8人被炸死;9月1日,馬沙卡多夫與巴沙耶夫在北奧塞夏(North Ossetia)共和國巴斯蘭(Beslan)市的第一學校挾持了近200名兒童及40名的家長與教師,要求宣佈車臣共和國獨立的事件更引起了國際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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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起事件在3天後俄羅斯軍方的強力攻堅下落幕,現場共尋獲322具遺體,其中包括155名兒童,傷亡慘重,更讓俄羅斯總統普京決定大力掃蕩車臣獨立運動組織。2005年,馬沙卡多夫於車臣北部被俄軍擊斃;2006年巴沙耶夫也在殷古索共和國遭俄軍擊斃;2007年,卡迪洛夫之子(Ramzan Kadyrov)宣誓繼任車臣總統,2009年4月16日,俄羅斯宣佈結束在車臣長達10年的「反恐任務」,數萬俄軍撤出車臣共和國。

2010年3月,莫斯科再度發生黑寡婦的自殺炸彈攻擊;同年9月,車臣議會大樓遭受恐怖攻擊;2011年的1月,多摩迪多夫(Domodedovo)機場亦遭到自殺式炸彈攻擊;車臣獨立運動組織發表聲明,宣稱這3起恐怖行動都由他們所策劃,並持續宣揚車臣獨立的理念。在俄國成為2014年的冬奧主辦國後,車臣獨立份子更直接宣稱要讓冬奧比賽場地血流成河。

顯見,車臣獨立運動並不受俄羅斯鎮壓的影響而終止,反而繼續發動恐怖攻擊來擾亂俄羅斯的國內秩序,車臣的未來發展變數依然存在,而它對於俄羅斯國內甚至是周邊國家或地區的秩序影響,仍為國際所注目的焦點。

由車臣的例子中,吾人可以看出,在近200年的抗爭中,國際間給予車臣的援助不多,也突顯出國際間對於民族政治訴求標準的不一致,更別提俄羅斯一貫將車臣獨立運動視為叛亂與恐怖主義的立場。此外,獨立份子從蘇聯解體後所發動恐怖行動的訴求長期以來均非常一致,就是:「追求車臣的獨立地位」。緣由苦於缺乏發聲管道,車臣獨立運動利用恐怖攻擊試圖引起公眾注意,以喚起俄羅斯人民甚或國際間對其獨立建國的訴求呼應。

儘管有論者認為車臣獨立運動其後與基地組織的合作使政治訴求轉變為宗教訴求,並擔心車臣會成為另一個阿富汗,但車臣獨立運動採取恐怖行動的初衷(爭取代表權)不但繼續存在,而車臣位於接近裏海(the Caspian Sea)石油輸出的戰略位置所牽涉的強權利益也不會改變車臣獨立運動的訴求,有所影響的僅是相關大國的地緣戰略考量、俄羅斯對車臣的應對方式以及車臣獨立運動所得到的聲援力量而已,誠如學者布朗菲德(Peter Brownfeld)所總結的,車臣獨立議題一直需要的均是政治協商,而非軍事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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