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學者早示警會人傳人
范科霍芙、萊恩、高力等在資料中提及的WHO主管,都拒絕回應《美聯社》的詢問。WHO發布聲明強調:「領導階層與人員日以繼夜地工作,遵循組織規定把資訊公平分享給會員,且坦白直率地與各國政府各級單位溝通。」萊恩曾說,WHO在2019年12月31日自公開平台得知武漢肺炎病例,而WHO隔日要求更多資訊,會員國要在24至48小時內回應,中國2天後回報44件確診病例。
中國病毒學家張永振領導的上海公衛臨床中心團隊1月5日解開病毒株基因序,並向基因銀行(GenBank)平台提交報告,等待審核,同時向中國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示警,新發現的病毒與引起SARS的病毒相似,而《美聯社》取得該中心的內部資料註記:「該病毒應會透過呼吸道接觸傳染,建議在公共場所採取預防措施。」但在同天,WHO說沒有明顯人傳人跡象,也不建議實施旅遊禁令。
WHO總幹事親自出馬 哄中國給資料
《美聯社》引述消息稱,張永振的團隊1月11日公布病毒株基因序報告,此舉觸怒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隔天上海公衛臨床中心就被衛生官員暫時關閉。此外,1月6日有名61歲男性因武漢肺炎病逝,他是所知的首個死亡病例,但也是直到1月11日才公開,而高力直言,不論是透過正式或非正式管道向中國要資訊,「只要提到具體內容,就是什麼也拿不到」。
中國國家衛健委高級別專家組組長鍾南山1月20日首次對外宣布,武漢肺炎會人傳人,同天包括高力在內的WHO小組前往武漢2天,而中國要求WHO協助「與大眾溝通,但不要引起恐慌」。不過WHO仍無法取得足夠資訊,儘管中國武漢1月23日正式封城,譚德塞仍稱中國疫情傳染情況「很有限」。1月28日,譚德塞與包括萊恩在內的WHO官員訪問中國,與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會面。
《美聯社》直言,這是相當罕見的情況,即WHO總幹事直接介入疫情調查,且WHO職員還準備好想要的資料清單。「這可能讓大門敞開,也可能毫無溝通」,當譚德塞人在北京時,高力在內部會議說,「到時就知道了」。譚德塞這趟中國行似乎算是成功,他1月29日宣布,中國同意國際專家組到中國調查,WHO隔天宣布疫情為PHEIC,當時譚德塞對中國讚譽有加,絕口不提中國曾拒絕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