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任第67屆坎城影展(Cannes Film Festival)評審團主席的紐西蘭導演珍康萍(Jane Campion),至今仍是坎城影展唯一獲得金棕櫚獎(Palme d’Or)的女性導演。她於1993年的獲獎作品《鋼琴師和她的情人》(The Piano)曾叫好叫座,更為劇中2名女演員奪下奧斯卡獎。一股女性影像敘事風潮似乎即將湧現,歷史選擇卻事與願違。珍康萍低調地領導本屆女多於男的評審團,但仍公開指謫電影產業中揮之不去的兩性不平衡現象。
商業篩選 女性觀點不足
坎城影展是特別受此批評所苦的影展,根據影展總監莫雷弗(Thierry Frémaux)表示,1800部參賽作品中,僅7-8%為女性執導。珍康萍認為,女性並沒有獲得足夠的發聲機會。「這感覺有點不太民主。」她表示,她並非不喜歡男導演的作品,但「還有些女性關懷的東西,而我們對其認識不足。」
本屆坎城評審團,左至右:美國演員威廉達佛(Willem Dafoe)、南韓演員全度妍、中國導演賈樟柯、墨西哥演員蓋爾.嘉西亞.貝納(Gael Garcia Bernal)、主席珍康萍(Jane Campion)、美國導演暨演員蘇菲亞柯波拉(Sofia Coppola)、 伊朗演員蕾拉哈塔米(Leila Hatami)、丹麥導演尼可拉斯.溫丁.黑芬(Nicolas Winding Refn)、法國演員卡荷布凱(Carole Bouquet)(美聯社)
作為坎城影展67年來唯一獲得金棕櫚獎的女導演,60歲的珍康萍記得自己在50周年紀念儀式中感受到的心情激盪。當時,她是台上唯一的女性。「那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個尷尬的時刻,」珍康萍說,「我認為每個人都瞭解到這並不對。」
她指出,坎城影展其實「待她不薄」。她1982年的短片作品《果皮》(Peel: An Exercise in Discipline)曾獲金棕櫚短片獎(珍康萍也是首位獲得此獎的女性),1989年的首部劇情長片《甜姐妹》(Sweetie)也有入圍坎城影展競賽。珍康萍說,「我認為坎城其實很關注電影的新聲音,並不在乎作品來自哪裡、由男性或女性導演。問題在於誰出資讓電影獲得拍攝機會。」
她說,在校期間,參與電影製作的男女學生比例其實是平衡的。女性尤其在短片上表現優異。「但當商業考量與藝術才能交會時,(出資的)男性總是比較信任男性。」但她也鼓勵所有女性電影工作者不需過於在意性別差距,而要專注在自己的工作上,「拍電影與你是男是女無關,重點在於感受力、努力程度與真心地喜愛你所從事的事。」珍康萍說,「你亮麗的表現就是自己最好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