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評論者認為,布魯克的詩過於多愁善感,缺乏深度,但認同他詩作足以反映英格蘭一戰爆發前的情感氛圍。戰爭爆發後,旅居美國及加拿大等地的布魯克,回國加入皇家海軍,但他1915年前往土耳其加里波利半島(Gallipoli)途中,就感染敗血症而死,得年27歲,可說是英格蘭戰爭損失的青年才俊象徵之一。
布魯克的〈士兵〉(The Soldier)寫於1914年戰爭爆發前,常與威爾弗雷德•歐文的反戰名作〈甜美及光榮〉(Dulce et Decorum Est)作比較。詩中描述一名英國士兵之死、以及他生命功績,表露對祖國的忠誠愛意。詩中陳述,這名士兵的犧牲及其安葬之地,將成為英格蘭永恆國土;於結尾處宣告,陣亡士兵平靜地回歸英格蘭天堂懷抱。
欣然奮戰〈Into Battle〉
朱利安•格倫費爾1915年發表的〈投身戰場〉(Into Battle),在戰爭初期詩作中,知名度僅次於〈士兵〉。格倫費爾生前喜好戰爭的刺激,認為它能「活化事物」;他曾在信中表示自己「熱愛戰事」,將戰爭視為光榮祖國途徑,這種想法後世已不復見。
格倫費爾因頭部傷勢死於1915年,得年27歲,部分學者認為,若他戰爭前期並未戰死,可能也會像薩松等詩人一般,失去對戰爭的冀望,態度轉而生厭。
這首詩使用自然意象,襯托「快樂的士兵」依循自然活力,前往戰場奮戰的想像。彷彿戰爭也是大自然一環,為國家奮戰就是光榮舉動。
士兵即救主〈The Redeemer〉
時常頌揚英格蘭鄉間生活的詩人西格夫里•薩松,出身優渥的猶太家庭,曾就讀劍橋大學歷史系,但未完成學業,之後過著英國鄉紳的生活,喜好打獵、打板球,也出版一些詩作。
1915年,薩松從軍前往法國,他的英勇表現贏得「瘋狂傑克」(Mad Jack)的稱號,並2次立功受勳,但隨著戰事拉長,長期參戰讓他心態產生轉變,萌生倦意。
1917年,薩松投書《泰晤士報》(the Times)提出反戰主張稱,那場戰爭如今受到政府刻意且不必要的拖延。戰爭英雄及知名詩人的這番說法,立刻引發公眾議論。詩人同袍格雷夫斯(Robert Graves)拼命說服當局,薩松才以砲彈休克症(shell shock)等精神衰弱理由,逃過軍法審判。
薩松隨後被送往愛丁堡奎葛洛卡戰時醫院(Craiglockhart War Hospital)治療,遇見詩人威爾弗雷德•歐文,對後者創作有很大影響。兩人後來分別回到前線,歐文不幸戰死,薩松則再度受傷,返國修養直至戰爭結束,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