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外在條件,市場規模及躉購制度更是拉低離岸風電成本的關鍵。柏森文指出,2019年德國離岸風電裝置容量將有7GW,而開發商正是靠著這些量能累積經驗及數據資料,以預測未來競標價格。此外,初期投資人或相關業者一定也在觀望,唯有等到一定數量的風場建置完成後,市場信心才會跟著出現,業者投入市場,價格就能因為競爭而下降。而在相關客觀條件出現前,業者勢必需要穩健的架構以渡過這段成長期。
政策轉向 業者憂市場還沒發展就萎縮
由於離岸風電產業鏈在地化也是政府目標之一,柏森文也認為,下游業者唯有看到明確市場規模才會願意加入,因此7GW的量能也可以創造風場的在地供應鏈。他也稱,政府直接以在地化生產比例做為篩選標準,卻又讓一部分業者只競價、不用國產化,反而可能導致市場還沒發展就萎縮。
相較德國花了10年才讓躉購制度退場、讓離岸風力能在不受補貼的狀況下和其他電力競爭,柏森文認為,在技術進步、法規完備的狀況下,台灣或許只要花5年就好。「但我們需要這5年,」柏森文表示,沃旭一向只做長期生意,在風場連上電網前的7年不會有任何收入,其間所有風險都要自負。而風速變化、工程延誤等風險「我們可以處理」,但政府改變開發架構、從躉購走向競標卻非業者能掌控、「非常擔心。」
歐洲風場成功率僅6、7成 業者建議政府釋出所有電網
面對台灣政府指併網量不夠、必須安排業者依次序開發,柏森文也直言,以歐洲經驗來看,風場會因工期延誤或資金未到位等原因、使建造的成功率只有6到7成,這代表台灣政府如果只開放3GW的裝置容量,屆時很可能只會有2.4GW的風場,因此政府應該一次釋出所有可用的電網。
他也建議,外界若擔心離岸風電躉購價格太高、將造成電價負擔過重,負責審定價格的躉購費率委員會可以從每年開會一次、改為每一個風場完工後就重訂一次價格。柏森文表示,躉購電價的公式裡有將業者的資本支出列為變數之一,而每當新風場啟動、市場量能增加,價格自然會因為競爭和經驗累積而下降,費率自然也可以再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