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瓦爾尼派永不得見天日 是對抗普京的終結?
29日當天,莫斯科另一處法院正在舉行聽證會,裁定是否應莫斯科檢察官要求,將納瓦爾尼的反腐敗基金會與競選辦公室等政治組織網絡,定調為如同伊斯蘭國(IS)、基地(al-Qaeda)一樣的「極端主義」組織。納瓦爾尼的律師表示,反腐敗基金會是否涉及「極端主義」的主要開庭聽證會定於5月17日舉行。
不難看出普京當局急著對反對派斬草除根。納瓦爾尼1月被捕後,他的數十名助手和革命夥伴也被捕。儘管納瓦爾尼被捕激起全俄羅斯20多年來最大規模的抗議潮,零下數十度的冰天雪地裡,仍有數以萬計民眾上街對抗警棍與鎮暴,但沸騰的民意並沒能阻止當局將納瓦爾尼定罪。
納瓦爾尼的戰友伏科夫(Leonid Volkov)表示,有鑑於這次指控涉及的罪刑重大,就算機構改名、重新出發也無濟於事,反對派高層認為「已經不可能」維繫機構當前狀態,故決定將正式解散各地的辦公室。
本周,莫斯科檢察官辦公室發布一項禁令,命令納瓦爾尼的辦事處暫停活動,直到法院就涉及「極端主義」與否作出裁決。莫斯科法院還下令禁止反腐敗基金會組織抗議活動和公開投稿媒體刊文,並凍結該基金會帳戶。
各地反腐敗辦公室的網絡對納瓦爾尼打擊執政黨的布局十分重要。納瓦爾尼先前善於活絡國內所有反對派資源,建立各種形式抗議活動與獨立候選人的選舉戰略,他旗下有一支年輕積極的選舉團隊,志工會挨家挨戶拜票,或陪同獨立候選人向選民拉票。
2019年全國地方議會選舉,大量反對派政治人物遭禁止參選,納瓦爾尼團隊利用選情大數據研發「智慧投票」(smart voting)系統,分析所有獨立候選人的勝選機率,反對派民眾只要到「智慧投票」網站輸入註冊投票地址,網站就會給出該選區中最有能力擊敗執政黨的候選人。這項策略對去年地方選舉產生了巨大影響,導致統一俄羅斯收穫史上最大選舉挫敗,在首都莫斯科流失近1/3席次。
半島電視台(Al Jazeera)指出,俄羅斯當局一旦定調為「極端主義」組織,即能凍結任何「激進分子」的銀行帳戶,並使其成員和支持者長年困於牢中。報導並表示,克里姆林宮「鎮壓納瓦爾尼的所有活動」,旨在使納瓦爾尼派的活動永不能見天日,永遠被迫成為地下組織,「這是納瓦爾尼和對抗普京活動的終結,這使他(對普京)最重要的批評遭到噤聲。」
儘管長路漫漫,充滿艱辛,伏科夫29日仍發布影片聲明,向灰心沮喪的支持者承諾,納瓦爾尼團隊並沒有徹底放棄希望,大多數地區辦事處將繼續作為獨立的政治實體存在,「就算以總部為首的組織整體不復存在,但我們還有數十個實力強勁的地方政治人物,成千上萬的支持者,強大而獨立的個別政治組織將致力於調查貪腐和選舉、組織公眾運動和集會。請你幫助他們吧,他們一定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