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癰」、「舔痔」、「自殘」都無助台日關係
外交官的使命是那麼天經地義的,因此,打開外交史,想要找幾個白目的外交官,在他出使外國卻喪權、辱國、辱己之徒,還真不好找,勉強還真找到兩個。戰國時期,宋國就有個名叫曹商的人,被宋王派去出使秦國。他出發時,宋王給了他幾輛車子。到了秦國,他得到秦王的歡喜,賞給他100輛車子。
曹商回到宋國,見到莊子,對莊子說:「住在偏僻狹窄的小巷子裏,窮困得靠打草鞋為生,餓得面黃肌瘦,很是難受。我感動國王,使他給我百輛車子,這才是我過得去啊!」 莊子聽後說:「我聽說秦王有病,召集醫生治療。凡是能夠用嘴去吮他的癰瘡,使癰潰破消散的,得車一輛;凡是能夠用舌頭去舔他的痔瘡的,得車五輛。手段越下賤,得車越多。 你莫非是去舔了國王的痔瘡的?不然的話,怎麼會得到這麼多車子呢? 你走開罷!」這是出自《莊子•列禦寇》的故事。不過,曹商的白目,不適用於謝長廷。日本不出名車,謝一連串的「助日」言行,當然不是為了多得幾部TOYOTA,難不成他想要的只是首相菅義偉訪美時說上那句話 : 「台灣的和平與穩定對地區具有關鍵意義,日本將與美國合作,緩和兩岸間的緊繃局勢。」誰都知道這是美國抗中的策略之一,只是美日吃台灣的豆腐,根本與「吮癰」、「舔痔」無關。何況菅義偉被問到一旦兩岸交戰,日本會不會出兵援台時,清楚地說 : 「日本是不是要以軍事力介入,台灣海峽的相關問題,應該要尊重台灣人自由表達的民意,對於台灣的相關問題,日本的方針向來是希望雙方當事者直接對話,以和平方式來解決。」並稱此事的美日聯合聲明只是雙方彼此確認立場一致。
明代馮夢龍《古今笑•貪穢部》也說了另一個白目外交官的故事 : 「宋張璨使契丹,老病強行。故事死於使者,本朝及北朝闋給甚厚,璋利之,在道日食生冷,求病死,卒不死。」略謂,宋代有個姓張的大臣,年老體衰,還主動要求出使契丹國。因為當時有條慣例:凡是奉命出使的人,死在任上,本國和出使國雙方都要給予豐厚的撫恤。姓張的使者為了達到目的,一路上折磨自己。吃生冷的食物,喝涼水,如此等等,就只差沒有自殺了。可是老天似乎專門跟他作對,無論他怎樣折磨自己,就是不讓他死。直到出使回國的時候,雖然他比以前更加衰弱多病了,但卻仍然活著,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
小英「用人唯才」派謝長廷做駐日代表?
過去,在政壇上謝長廷曾被說成「奸巧」,這正是外交官最優美稱職的人格特質,會不會小英也聽信謠言,認為謝具有這項特質,才「用人唯才」派他做駐日代表?以謝長廷的好辯聰明,作出這一系列的脫線言行,背後恐怕必有個甚麼「偉大」的使命。只是世人都沒有耐性等到這個「偉大」出現,卻把他罵得寡廉鮮恥。拿破崙1812年逃離莫斯科之後,對他在波蘭的大使普拉特(Abbe du Pradt)說過一句話 : 「從偉大到荒唐只有一步之差。」(From the sublime to the ridiculous is only one step.)合理的推測,只有蔡英文和台灣的外交部知道,謝長廷一直是「揹著國旗的人」,一直在忍辱負重,但又不好明說,免得耽誤到台灣的利益,外交部次長曹立傑才會說 : 「我駐日代表謝長廷不會在立法院委員會備詢,也不會以任何形式備詢。」真是難為他們了。
我們都把謝長廷的偉大看成荒唐
美國革命時期的革命家潘恩(Thomas Paine,1737-1809)在其著作《理性的時代》(Age of Reason)中也說過:「偉大和荒唐常常是如此密切相關,以至很難將它們區別開來。從偉大多走一步就變成荒唐,而從荒唐多走一步又可以變冋偉大。」(The sublime and the ridiculous are often so nearly related,that it is difficult to class them separately. One step above the sublime makes the ridiculous, and one step above the ridiculous makes the sublime a gain.)顯然,我們都太不理解謝長廷,也辜負小英的眼光和外交部的苦心。他們都沒錯,錯在以鄭麗文為首的國民黨立委,錯在全國的老百姓,是我們智慧不足,不是多走了一步,就是少走了一步,把謝長廷的偉大看成荒唐。
*作者為文字工作者,作品集請參看《JOE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