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和台灣上周都公布了優於預期的經濟成長數據,兩者情況看起來非常相似:出口蓬勃發展,國內需求未能跟上。這已經造成了某些問題,如果上述趨勢繼續下去,問題將會進一步惡化。
以韓國為例,與疫情爆發前的2019年第四季度相比,該國今年第一季度商品出口額增長4.4%,而私人消費支出減少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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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也是如此。今年第一季度電子產品出口同比增長28.4%,在8.2%的國內生產總值(GDP)增長率中,淨出口的貢獻遠遠超過消費。
對於美國和英國等常見巨額貿易逆差的國家來說,這聽起來或許是個好消息。但任何一個方向的失衡都會引發問題。
上述問題主要源於外匯市場。韓國和台灣都不希望本幣過度升值,因為本幣升值會削弱出口競爭力。
這樣就會為兩種風險埋下隱憂。首先是外匯儲備激增,從而會讓這兩個出口大戶在匯率操縱問題上與美國發生衝突。這種情況可能不會很快就發生,但美國財政部也許不會無限期保持沉默。
第二種風險更複雜,從長遠來看也更令人擔憂。韓國和台灣的央行都盡可能避免加息,以防為各自貨幣升值火上澆油。不過,保持如此低的利率,並嚴重依賴貨幣政策而非財政政策來支持需求,可能會加劇與房市有關的金融脆弱性。
台灣央行公布的數據顯示,2019年台灣家庭債務比(家庭負債與GDP之比例)為86.7%。不過,自新冠疫情爆發以來,未償抵押貸款總額上升了10%,代表家庭負債與GDP之比肯定已經進一步攀升。根據國際金融協會(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Finance)的數據,韓國的家庭債務比甚至更高,截至2020年底,家庭債務與GDP之比達到102.8%。即使按照發達經濟體的標準衡量,台灣和韓國的比例也很高。
韓國和台灣的政府已多次試圖為房市降溫,知悉高槓桿率可能造成不穩定。不過,當宏觀經濟政策過多建立在對政府債務的規避和對出口增長的過度重視上,脆弱性就會無可避免地開始累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