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貞昌的「助長敵人」說,不但將國民黨為三加十一抗爭的初衷焦點模糊,而且是用另一種方法將最大在野黨抹紅成「中共同路人」,刻意將民主體制選出來的政黨「體制外化」、「敵對化」,將民主體制中天經地義的監督比擬為「助敵」,這還是民進黨抺紅的老招數,不論效果如何,已成蔡政府抗拒監督的最佳利器。中國還沒進入台灣,政黨平等競爭已蕩然無存,台灣的監督機制已半瓦解!
事實上,台灣僅存對蔡政府有效的監督,只勝自己人的抗議或扺制,例如,高鐵延伸到宜蘭,究竟在宜蘭市還是在交通部忽然推出的四城,輿論及民眾幾無置喙空間,如果沒有民進黨派系正國會出來嗆聲,大概很難撼動蘇貞昌的意志;同樣的,民進黨英系成員開幾次記者會,指揮中心立即開放大學生施打BNT,而不是其他國家由高齡往下打的常態;另一個和民生息息相關的,民眾登山下海能否免戴口罩,也要政務委員張景森去抱怨,陳時中才聽得見!
然而,自己人的抗議不能稱為監督,至少不是憲政體制下的監督,因為自己人太好「收買了」,而且是完全不透明的收買,就以新竹縣市合併為例,如果竹科生活圈這麼重要,為何不納入同樣周邊的苗栗,更何況竹竹併人口並未達到《地方制度法》規定的直轄市門檻。但選舉利益當前,民進黨內即使有異音,也很快煙消雲散。
民主和威權國家之間有應該有明顯的界限,但蔡政府任內,刻意引中國為參照點,當台灣監督體制逐漸消失,民主和威權的界限其實也在模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