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9日同時舉行台中市第二選區立委補選與林昶佐的罷免投票,讓人意外的是,林靜儀僅僅只花兩個月的時間就空降台中海線成功;第二個讓人意外的是,林昶佐離罷免成功門檻僅差三千多票。四大公投、台中補選、守住罷免的連告皆捷,也讓蔡英文成為民進黨內最會選舉的政治領導人,開啟蔡英文一人獨霸的新局面。
台中市第二選區立委補選結果於1月9日傍晚出爐,林靜儀最終以8萬8,752票,打敗顏寬恒的8萬912票,兩人票數相差7840票,林靜儀確定當選台中市第二選區立委,整體投票率為58.26%。林靜儀以空降之姿,僅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就打敗在地紮根三十年之久的顏家,這一點的確跌破許多人眼鏡,不過這也預告台灣的選戰模式已不斷在出現轉變,蔡英文一手打造的「空戰+國家機器」已成為民進黨的勝利方程式,蔡英文一躍成為民進黨內最會選舉的政治領導人,在黨內已無敵手,未來定於一尊的現象會日趨明顯與穩固。
同一日舉行的林昶佐罷免投票,其實就是對林昶佐的不信任投票,當天的投票率為41.93%,最終開票結果同意票為5萬4,813票,大於不同意票4萬3340票,但因未達罷免門檻的5萬8,756票,罷免宣告失敗。原本大家並不看好林昶佐的罷免案,認為過關的機率很小,結果想不到票開出來竟然只差罷免門檻三千多票,林昶佐票源流失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只可惜罷免團體與泛藍未能有效整合,最終導致功虧一簣。
從這兩場投票的結果來看,林靜儀勝選的關鍵主因是民進黨催出了將近六成的超高投票率,蔡英文一手操刀的「空戰+國家機器」選戰模式,顯現出驚人的政黨動員能力,在野黨處於資源不對稱的情況下,處境相對不利,選戰一開打,在野黨的候選人可能就已先輸在起跑點。其次,台中市第二選區的選民結構已出現轉變,隨著都市化與外來人口的增多,顏家傳統地方派系的動員能力已不若以往,加上外來人口以年輕族群居多,本身的政黨認同度並不明顯,這也使得本身就是搖擺選區的中二選區搖擺幅度更大,藍綠的轉換速度比以往更加快速,因此顏寬恒光在外來人口較多的烏日就輸了近4000票。
林昶佐的罷免投票雖然成功守住,但僅能以慘勝來論,只差三千多票就被罷免的立委等同於提早跛腳,林昶佐未來是否加入民進黨已無關宏旨,林昶佐未來只能化身為蔡英文的親衛隊,緊跟著蔡英文的腳步走,不過2024年蔡英文將下台,屆時能不能保住林昶佐的連任之路仍在未定之天。
從公投、台中補選到林昶佐罷免,蔡英文一路過關斬將,在黨內已無人能敵,地位難以撼動,在2022年縣市長提名權一把抓的情況下,蔡英文接下來可能須處理後英文時代的接班問題。蔡英文與賴清德的裂痕已成,破鏡無法重圓,因此其未來屬意的接班人選應該是鄭文燦,未來蔡英文可能讓鄭文燦以接任行政院長方式,為其掃除接班障礙,舖平通往總統大位之路。
鄭文燦與賴清德的大位之爭在未來已勢難避免,賴清德的罩門在於政治孤鳥的性格,難以聚人而成事;鄭文燦雖有人和,但卻沒有賴清德的全國性聲勢與聲望,因此蔡英文未來如何為鄭文燦造勢將成為其可否崛起的關鍵。在未來兩年的後英文時代,蔡英文意外地沒有成為跛腳總統,反而打開了一人獨霸局面。蔡英文如何為鄭文燦扶上馬送一程,賴清德如何絕地反攻,這三人互動的戲碼相信絕對精采可期。
*作者為國家政策研究基金會副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