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哲為何突然強拆公投盟?他回應說:「他不需要討好任何人」、「這個國家不能繼續這樣沒有秩序」及「法律不是給人民參考用的」。從這三句關鍵詞來檢驗柯文哲,更能看清他的政治人格。
首先,柯文哲為了洗白他呼應習近平「兩岸一家親」的侵台主張,除了私下討好民進黨高層、台派大老外,更放話製造輿論,型塑台派重量級人物「支持」及民進黨將「禮讓」柯的氛圍。但,柯下令強拆公投盟,卻沒有同時拆了藍天八百壯士的台,此舉勢必贏得藍營傾中派、甚至習近平的掌聲。由此事實看,柯文哲操弄藍綠又討好紅藍綠的多手戰術,令人嘆為觀止。從實證而論,若無蔡丁貴及公投盟長期的默默堅持與協助,舉世震驚的太陽花公民及學生運動,恐怕難以出現。因此,拆蔡丁貴的台,等於拆太陽花的台。
其次,三年多來,柯文哲放任中國五星旗及五毛黨流竄台北市街頭、甚至在台大校園打人,都是影響台灣民主秩序的鐵證。但柯不認錯,卻利用「拆蔡丁貴的台」之便,提出「這個國家不能繼續這樣沒有秩序」的說法,倒打小英政府一把。以秩序為名來限制公民的政治參與,是一種專斷的行為,這證明了柯文哲堅持反去蔣及推崇蔣經國、鄧小平的寡頭根性。
最後,民主國家的法治真義為,最應該要遵循法律的不是人民,而是政府。法律治理(rule of law)與以法治理(rule by law)的差別,在於法律保護弱者不受欺凌,並賦予公民不服從的抵抗權,而強者必須依照規範行事,這是民主與獨裁的差異。別忘了過去台灣的歷史經驗及目前中國獨裁體制現狀。獨裁也有法律、也說依法行政,不過在獨裁或寡頭體制下,是「人的統治(rule of man)」。因此,柯文哲「法律不是給人民參考用的」的說法,是「以法治理」之名來限制人民權利。
結論有二,柯文哲能當選市長,是因太陽花公民及學生運動、民進黨基層及當時反對並抨擊馬英九傾中「九二共識」的媒體及名嘴們。但柯呼應中國兩岸一家親,背棄台灣價值及民進黨基層;忽略李明哲、封殺記者,漠視人權價值;公開栽贓名嘴可以被收買、並向大學生說,他會繼續活著,就是對這些名嘴最大的報復等言行,更是其寡頭政治人格的實證。
再從柯文哲操弄藍綠的選舉權謀看,當國民黨中央衰弱且參選分裂態勢已成,拆蔡丁貴台,正好是他用來激怒、攪亂民進黨基層,並藉以破壞藍綠既有的支持結構,使其各自碎裂化而成無效投票的策略,這符合柯的偶像毛澤東「天下大亂,形勢大好」的戰略。因此,柯不用甩民進黨是否提名,藉此便能營造以百分之三十五至四十間的連任魔數。然而,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生命。當堅持台灣價值的政治行動,被柯以行政法規對待時,柯文哲強拆的,是誰的「台」?我們台灣人可要好好想想了!
*作者為國立中興大學國際政治研究所博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