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棋推演要敗給中國才算成功!美國專家:兵推目的是發現自身弱點、尋找自身需要的能力

2022-04-05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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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陸戰隊戰爭學院的戰略研究教授詹姆斯・萊西(James Lacey)的兵棋推演課程。美軍與北約部隊正與俄羅斯在歐洲戰場激戰。(翻攝網路)

美國陸戰隊戰爭學院的戰略研究教授詹姆斯・萊西(James Lacey)的兵棋推演課程。美軍與北約部隊正與俄羅斯在歐洲戰場激戰。(翻攝網路)

2021年,時任美國參謀首長聯席會議主席海騰坦言,美軍在2020年10月的兵棋推演中慘敗,其中1場推演為台海衝突。不過美國非營利組織「海軍分析中心(CNA)」首席兵推設計師塞賓斯基和研究分析師賽巴斯汀‧裴共同撰文指出,在兵推中失敗是常見狀況,而兵推是個讓自己面對失敗的安全環境,並從中學習成功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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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政策》3日刊登2人聯名文章,假設2030年中國攻打台灣,美軍可能面對的狀況包括艦艇接近台灣時遭中國猛烈轟炸、美軍用遠距轟炸機和飛彈阻止中國登陸台灣、台灣挺住初期攻勢後,美國協助加強反攻,以及中國無法登陸,美國和區域盟友提供台灣軍需物資。

「有很多理由解釋為何上述假設狀況都不會應驗」,塞賓斯基(Jeremy Sepinsky)和賽巴斯汀‧裴(Sebastian Bae)表示,「因為1個決定就會改變整個局勢,而在兵棋推演中,未提及現實衝突的情況下,則會有數不清的決定」。他們強調,兵推無關勝負,而是從中學習調整現行戰略及能力。

找出弱點是兵推用意

塞賓斯基與賽巴斯汀‧裴寫道,兵推鮮少被設計成預測未來,或發展單一決定性戰略,反而是幫助軍事規劃者及分析師在不論結果為何的情況下,探討、了解複雜的問題,「勝敗不是美軍(在兵推中)決定戰略的目的,而是從中知道自己已有,以及所需的能力」。

他們直言,兵推其實不可能擬定出明確的戰略,因為兵推只是針對可能的未來狀況,且是多重可能性中的單一狀況,提供簡報和有限推測的模式,而要在兵推中取勝,意即要能推測交戰雙方的未來決定,這樣的決定有數種,更超過一方的掌控範圍。

在美軍陸戰隊大學的課堂兵推中,可以清楚看到解放軍在台中一帶登陸。
在美軍陸戰隊大學的課堂兵推中,可以清楚看到解放軍在台中一帶登陸。

塞賓斯基與賽巴斯汀‧裴指出,兵推中戰敗帶出必須關注的重要部分,且兵推也強調忽視的代價。他們稱,透過多重複述,兵推可穩定提供向前進的明確指引。另外,兵推會藉由大量不相關的潛在衝突做為推演案例,評估強化戰術和戰略效率,因此以台海衝突進行推演,不見得是只為台海衝突。

不接受失敗就難進步

儘管美軍在2020年的兵推中慘敗,但當時的推演情境仍列為機密,美軍到底敗得多慘也不得而知,但海騰(John Hyten)當時的發言,代表兵推是成功的。他表示:「我們必須確認我們失敗,且快速失敗,接著迅速從失敗中汲取教訓」。賽巴斯汀‧裴和塞賓斯基稱,若將領不願接受失敗,只會讓國防部停滯不前。

漢光兵推中,傳我軍全殲50艘敵軍潛艦,跌破軍事專家眼鏡。(翻攝自中華民國海軍臉書)
漢光兵推中,傳我軍全殲50艘敵軍潛艦,跌破軍事專家眼鏡。(翻攝自中華民國海軍臉書)

「美軍當然可從兵推的勝利中學習,只是可學的較少」,賽巴斯汀‧裴及塞賓斯基提到,單一兵推案例的有用之處很有限,因為敵人、戰況、戰略決定都很單一特定,這些可能都不符合現實情況。他們說,經常聽到兵推中敵方設定強過美軍許多的抱怨,但這才能給美軍足夠壓力。

塞賓斯基和賽巴斯汀‧裴表示,施壓美軍在各方面展現能力極限,有助於分析和研究弱點,以及要修正的部分。他們重申:「所以在兵推中,別關注誰贏誰輸。兵推講究過程,而非結果,並分析美軍在過程中,可能反敗為勝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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