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憂心俄羅斯侵略烏克蘭的行為,促使歐洲、北約、亞洲及印太國家結盟,分化美國參與的安全夥伴聯盟,成為中國共產黨的首要戰略目標,而澳洲戰略政策研究所國際網路安全中心研究員張羽楊撰文稱,分化四方安全對話成員及反對日本在石垣島部署飛彈系統,成為親中共的社群平台假帳號新目的。
澳洲戰略政策研究所(ASPI)旗下《戰略家》(The Strategist)19日刊登張羽楊(Albert Zhang)文章,指出已發現在推特(Twitter)、臉書(Facebook)、Reddit和YouTube等社群平台約80個帳號,自2021年12月開始用多國語言,散布反對日本在石垣島部署飛彈系統和四方安全對話(QUAD)的訊息。
張羽楊提到,臉書上名叫Vivi Wu的帳號稱,日本被美國當成狗。使用韓國名字「郝英熙」(音譯,학영희,Yeonghui Hag),但用阿拉伯文寫自介的推特帳號推文寫道:「在澳洲的我們當初支持美國對抗中國,而與中國的關係極度緊張...... 為何我們的政府要幫美國對付中國?」
1/ New ASPI Strategist article: A coordinated network of pro-CCP inauthentic social media accounts is seeking to interfere in the Quad partnership and oppose plans to deploy missile units on Ishigaki island https://t.co/6wdPVXugPa
— AlbertYZhang (@AlbertYZhang) April 19, 2022
資訊戰操作破綻百出
張羽楊說,這些帳號過去的貼文顯示其為親中共的「垃圾郵件龍」(Spamouflage)成員,而他們過去聚焦在抹黑中國異議分子郭文貴、否認在新疆和香港迫害人權、支持中共統戰部的藏傳佛教政策、使用「停止仇恨亞洲人」(StopAsianHate)主題標籤,以及散布COVID-19病毒發源地陰謀論。
「和先前的模式一樣,這些網絡操作得很爛」,張羽楊寫道,「主題標籤有錯、中國官媒報導的連結不完整,而出現明顯指示的推文,有明確協調跡象,且可能自動化發布」。他舉例,名叫Catherine的推特帳號分享Vivi Wu的臉書貼文截圖,同時也露出書籤有「境外導航-上網從」和2個加拿大華人新聞網站。
Catherine分享的截圖顯示,其在觀看已逃至美國的中國病毒學者閆麗夢的多個推特帳號。另外,日本防衛大臣岸信夫2021年8月證實,日本要在石垣島部署防空及反艦飛彈,反制中國的「反介入/區域拒止」(Anti-Access/Area Denial,A2/AD)能力。
拉攏當地陣營提請願
張羽楊表示,針對日本宣布部署飛彈,親中共的社群平台帳號網絡開始以石垣島當地對環境和觀光業的關切,試圖阻止日本部署飛彈,甚至稱「日本如同美國打手」,並放出廣島及長崎原子彈爆炸後出現的蘑菇雲層圖片,想藉此破壞日本和美國的關係。
張羽楊指出,部分2019年在請願網站Change.org開設的帳號,也提案反對在石垣島設飛彈基地,而截至3月底,英文提案獲得312人連署,日文提案則有近7000人連署。他亦稱,根據ASPI先前的分析,推測這次親中共的社群平台帳號網絡有拉攏其他當地請願和示威陣營。
除了反對日本在石垣島部署飛彈,部分帳號則以澳洲、印度、日本和美國公民身分貼文,批評QUAD的外交夥伴關係,並滔滔不絕地強調這些國家與中國的關係。此外,反覆不斷的「垃圾郵件龍」只有近期出現新帳號和新內容,因此影響很低。
說是政治宣傳 更像是心理戰
張羽楊稱,多數推文最多僅2個帳號互動,且很多帳號的追蹤者不到10人。不過這些帳號可很快擴大至數以萬計,且可一直留在美國的社群平台上數年。他提到,推特先前認為這些帳號歸中國政府所有,但也因這些帳號,才能深刻理解中共更廣大的政治及心理戰策略。
張羽楊也說,這些帳號組成的網絡高度靈敏,可迅速從鎖定海外中國人士轉至散布軍事相關及介入外國軍隊動態的政治宣傳。不過他直言:「這部分的宣傳是尋求透過脅迫來影響日本國內看法,與其說是政治宣傳,更像是心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