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離譜的就是快篩一劑難求的低級錯誤,昨天連蔡總統都受不了要求必須開放非實名制的管道;這件事之所以令人難以原諒在於,從英美到南韓,快篩早就是日常的檢驗工具,快篩試劑的製作又相對容易,連慈濟之前都為了公益也可以大量生產(直到被政府徵收);然而,政府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後果卻相當嚴重,第一、民眾找不到快篩試劑,全部湧入各醫院急診室,如此嚴重擠壓醫療量能是有致命後果的,前幾天就有6個月男嬰因此無法得到及時救治而死亡,第二、既然買不到快篩試劑,政府或企業就無法要求人民或員工定時快篩,自恃會輕症者也樂得不篩,因此他們也無法自我管理,很可能就傳染給身體狀況不佳或可能得重症的人;政府的不仁是可能造成個人的道德風險的,再一次強調,總合的後果就要付出致命的代價。
快篩相關的不只輕症管理,也攸乎重症的緊急處理,蔡政府矢言「重症清零」,但就因為快篩試劑不足,基隆婦人無法即時快篩,最後更因醫院輕忽未收治、病情惡化而去世。
對陳建仁這樣自許流行病學一流的專家而言,致死率可能是一個數字,然而,對很多台灣人而言,我們就是那一位基隆婦人,我們可能沒有快篩試劑以了解自身狀況,好不容易快篩陽性後可能排不到醫院做PCR,真的千辛萬苦排隊做完了PCR可能要三天後才會知道結果,即使PCR確診也不能取得抗病毒藥,身體極不舒服可能還是會被告知為了保護醫院所以不能住院,然後在家中「自主應變」賭一下會不會惡化。
致死率將每一位死者化約為數字,每個死者都是平等的,但這是表面形式上的公平,真相是有人比較容易被PCR(周玉蔻),有人很快就可以得到結果(林靜儀),到最後有些人因為比較重要得以被照顧;新冠病毒果然是誠實病毒,赤裸裸的曝露我們這個社會原來的不平等。
當政府要員輕鬆的對致死率朗朗上口,每個人都必須警覺到自己會為這些政策付出什麼代價,因為後果可能是「 有人重症會清零、有人輕症可管控」,那個「有人」可能不包括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