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共鬥運動的尾聲
1969年以後運動的長期化導致倦怠。設置路障、街壘的結果導致運動的孤立無援。
1969年全國全共鬥的結成預示了這場鬥爭的終結。因為全國全共鬥是「無數個派閥的野合」。「越平連」的活動家栗原幸夫說:「對於大多數人來說,1972年的連合赤軍事件象徵六十年代的終章。實際上全國全共鬥的結成,已經象徵了其終結、因為,自立的新型的運動變質成舊有的黨派政治運動,各派內鬥開始,武鬥主義的流行的開始。」
1968年後期到69年,運動在量上擴大、質上衰退。再未獲得68年1月佐世保鬥爭時的輿論支持。尤其是69年末阻止佐藤首相訪問越南,動用棍棒、火焰瓶。進入七十年代更是武裝鬥爭,內鬥激化。1968年10月國際反戰示威遊行中400人被捕。
1969年4月28日沖繩日鬥爭以占領霞關為目標,938人被捕,(東大,日大各一百人)失敗。
1968年11月在羽田機場附近與員警沖突中1940人被捕
街頭鬥爭連敗。棍棒與頭盔時代結束。
1969年夏,以創設軍隊,武裝鬥爭為手段的赤軍派出現在全國全共鬥結成大會上。
1969年8月,國會制定了《關於大學運營的臨時措施法》,員警開始更積極主動地介入校園。
1969年9月,東大全共鬥議長山本隆義被捕。
全共鬥運動被逼入更加嚴峻的狀態。京都大學全共鬥領袖瀧田修自1970年起支持運動武裝化。主張全共鬥運動要舍棄「自然成長性」,要有「目的性」,進而成立「具體組織」,要「充滿活力地拿起武器」。以後,運動逐漸失去大眾的支持。
東大全共鬥與日大全共鬥不同之處在於:
第一:東大為大學院生與年輕助手領頭,他們本來是未來大學的研究者或者教授。東大全共鬥議長山本隆義當時是物理係博士三年級學生。為適應經濟成長的需要,六十年代理科生增加了兩倍。1968年,東大本科生一萬三千人,院生四千人。理科以研究室為單位,所謂「日本社會最封建的地方是相撲屋與東大的研究室」。比如公害調查,都是理工科學生去做調查,因而熟知內情,對之抱有疑問,不願意成為加害者。東大鬥爭發端於醫學部畢業生身份保障問題,本來不像別的大學一樣能引起更多的學生共鳴,卻引起理工院生與助手的共鳴。
日大在鬥爭中沒有否定民主主義,學生本是是民主之子。但是東大從否定「自治會民主」到批判「戰後民主主義」。
東大全共鬥沒有面向一般市民。沒有傾聽勞動者訴求。作家安岡章太郎說,聽到廣播裡派閥活動家用晦澀的左翼政治演說語言聲嘶喊叫,開始以為是神主的祈禱文或者念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