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在地理上有個富庶的中原,幾乎是不用怎麼勞動便能有豐厚的收成,如此溫飽便使人民安逸,中國(中華地區)自古以來不斷地改朝換代,當新的一方勝利後入主中原,在一段時日後又因太過安逸而漸趨「軟弱」,如此又讓邊緣的「蠻邦」攻陷交代輪替。歐洲沒有這樣豐饒的中原,即便在羅馬帝國滅亡後,各個地區的民族必須以強健自身的背景文化,用以固守家園及自身的定位,那些帝國主義下的「蠻邦」們便漸漸成為一個又一個擁有各樣不同文化的個體國家。
又來東方朝貢大中華的意識自古一直存在著,即便是今日例舉韓國,日本,甚至東南亞等地區受中華文化長久以來的影響,如此「朝貢」的觀念下,便會產生哪個文化才是「老大」或者「正統」的優劣概念,如此造成必然的「互斥」,而不是「共存榮」。歐洲的那些所謂「蠻邦」視那些曾以為造之弱勢的特質為鞏固自身力量的起點,亞洲則仍一直有著優劣比較的階級之分,要翻轉如此長久且深遠的垂直階級文化意識至水平多元的視角,勢必需一番力氣。
書寫的過程總是希望能盡量不消費任何特異的群體,但在我們追求更公平社會的同時,卻又不得不放大那些特殊的部分,「許多圈內的跨性別朋友常會希望自己可以一覺醒來就是個自然的女生或男生,但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連自己的敵人在哪都不願看清楚,那永遠都跨不過去。」如果唯有如此才能夠使人的眼目正視被忽略的地方,那麼就讓我們慢慢不躲逃地走過吧,性別平權如此,社會正義如此,民主進步如此,對自己更是如此。
*作者為自由跨域藝術工作者/攝影師 ,著有《中亞,聽見邊境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