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對烏克蘭)進行混合戰已9年了」,非營利組織「歐亞民主倡議」主任札爾馬耶夫直言,中國很積極散布俄羅斯的不實資訊,而烏克蘭是在2022年遭俄羅斯全面入侵,才開始爭取國際話語。他認為,公開指責會是對抗在地協力者散布不實資訊的方法之一。
歐亞民主倡議(EDI)是讓美國大眾更了解曾被前蘇聯統治的巴爾幹及中亞地區,合作夥伴包括榮獲2022年諾貝爾和平獎的俄羅斯人權組織「記憶」(Memorial)。札爾馬耶夫(Peter Zalmayev)在烏克蘭東部的頓內次克(Donetsk)出生長大,留學後移民美國。
札爾馬耶夫現也擔任烏克蘭民營電視台「前方」(Priamyi/Прямий)國際新聞節目《本周》(The Week)主持人。首次來台灣的他接受《風傳媒》專訪,強調俄羅斯早在2014年併吞克里米亞(Crimea)之前,就在烏克蘭境內散布不實資訊,很遺憾開戰至今,仍無工具對抗。
散布不實資訊只為製造混亂
札爾馬耶夫說,若能在俄羅斯境內打擊不實資訊會更有效,但俄羅斯媒體受到政府操控,難以遏制不實資訊的傳遞。「(俄羅斯)他們不在乎資訊真偽,只是要製造混亂」,他以2014年7月的馬來西亞航空17號航班(MH17)空難為例,當時每天都有不同版本說法,讓資訊變得混亂。
札爾馬耶夫強調,製造資訊混亂的目的,就是不讓真相傳遞出去。MH17班機當時從荷蘭飛往馬來西亞,結果在親俄分離分子控制的在烏克蘭頓內次克州奇斯特科維市(Chystiakove)墜毀,原因是被來自俄羅斯的「山毛櫸」(Buk)飛彈擊中,機上298人全數罹難。
談到散布不實資訊者會拿言論和新聞自由當護身符,札爾馬耶夫提到,烏克蘭2014年就曾想採取限制措施,打擊俄羅斯散布的不實資訊,卻被俄羅斯反控侵犯這些自由權利,說是不想讓大眾知道「真相」,但俄羅斯只是一再說謊,以達到製造混亂的目的。
公開譴責運動對抗協助散布者
札爾馬耶夫直言,俄羅斯一直在散布削弱烏克蘭主權的錯假言論,像是否定烏克蘭獨立國家地位,還說要給予烏克蘭俄語裔「人道保護」,「這些都是謊言」,而中國積極地幫俄羅斯散布不實資訊。他認為,斷絕電視政論節目會是最直接的應對方法,大眾也要重新接受媒體識讀教育。
不過在無法完全不看電視節目的情況下,札爾馬耶夫指出,公開譴責(name and shame)會是打擊協助散布者的方法之一,此為草根運動,讓大眾認知到不實資訊的協助散布者。對於疑美、反美論,他表示,美國前總統川普(Donald Trump)及部分共和黨人造成此狀況。
「川普支持者和普京(Vladimir Putin)一樣,都拒絕真相,只沈浸在自己相信的事情中」,札爾馬耶夫認為,在美國政治變得兩極的情況下,大眾恐怕會對烏俄戰爭議題逐漸無感,這是相當令人擔憂的事。被問到烏克蘭是否出現綏靖聲音,他回道,還沒到這樣消極的態度。
札爾馬耶夫告訴《風傳媒》,烏克蘭一直希望和談,也與俄羅斯有過數次協商,只是目前看來顯然沒結果。至於國際話語權,他坦言,烏克蘭是在戰爭爆發後才發起話語權運動,可是台灣相對有資源,在這部分能做得更好,「這部分可與烏克蘭有更多交流、分享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