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的85度C 分店,讓真路過美國的蔡英文總統,假裝路過進來買了一杯咖啡,引起所謂「大陸網民的齊聲撻伐」,趕緊高呼「九二共識」表白之後,又被所謂「台灣網民共同抵制」,紅綠難為。
網民就是輿論?
此一新聞事件中,網民的態度─贊成或反對、支持或抵制─屬於定性問題,記者、政客、名嘴、或任何有心人都不易造假,但是還有一個定量問題,就大有學問了:中國大陸14億人口中有多少是網民?其中究竟有多少人知道蔡英文出訪中南美途經美國以及其所代表的意義?其中又有多少網民因而認定85度C公司是「台獨企業」?認定85度C公司是台獨企業的網民中,又有多少真的想要抵制85度C的咖啡麵包、乃至想把這種「支持台獨又來中國賺錢的台商」趕出大陸?簡而言之,在網路上發表偏激言論的鄉民究竟佔全中國網民的百分之幾?
同樣邏輯的一串問題也可以針對台灣的網民問一遍,簡而言之,就是對85度C公司急忙向中共表態支持九二共識嚴重不滿的台灣網民,究竟佔全台灣上網人數的百分之幾?
為了分析,我們先定義,若X% 的網民對某一事件有激烈反應,我們就定義其網路熱度是X度C;其實多激烈叫激烈也是定量問題,也該定義,但這裡先當做不證自明的條件,暫不討論。
有心人加入大火快炒
按上述定義,85度C事件本屬網路波瀾一則,熱度不過25度C,若在承平時期,最多也就3天即可能降為5度C,偏偏適逢中國大陸外有美國貿易戰咄咄逼人、內有金融情勢不穩惹人煩燥,台灣則是選舉將近,人人正愁沒有議題炒作,85度C此時操作Event Marketing滑跤,對有心人來說好似「天上掉下來的禮物」,愛灑狗血的有心人正好可以大肆發揮,於是,事件一下子從25度C加溫到了45度C。
先說台灣,大眾媒體程度再不濟也不至於不懂定量與定性的分野,然而,為了小題大作、以偏蓋全時,就會故意忽略數量上的意義,只誇張其中定性的差異與對立,是最廉價的煽動手法。綠營最是深諳此「道」,明明心裡透亮,卻常常口是心非。譬如這回一開始只是一位大陸華裔美僑-鹿強-的「義憤」貼子,給85度C公司扣上一頂台獨的帽子,帖文下一群愛國網友+五毛起鬨,實屬「正常」,卻引來綠營候選人、媒體、名嘴、御用學者群起無限上綱,定性為「中國的打壓」。
85度C公司光速般的降溫止血,卻又濫用了政治神奇字彙「九二共識」,更坐實了「中國的打壓」,牆倒眾人推,事件又升溫成了65度C。
不過,85度C的憂慮可以理解,南韓因為佈署美國的薩德反導彈系統,引起許多中國愛國民眾抵制韓貨,竟能逼著南韓樂天(Lotte)全面撤出中國市場,數十年經營化為泡影,殷鑑不遠,蔡總統光臨的驚喜成了驚嚇,85度C公司不得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