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年80歲的美國總統拜登宣布競選連任,但他如果成功守住白宮,第二任期將持續到86歲。民調顯示大多數美國人對此感到擔憂,最受美國人關心的大選議題便是總統的年紀。
去年冬天,拜登(Joe Biden)出訪亞洲的某一天,凌晨3時被緊急事件喚醒,得知一枚飛彈襲擊了波蘭,人們擔心俄羅斯可能將烏克蘭戰爭擴大到北約(NATO)國家。凌晨幾小時內,拜登迅速向他的高級幕僚諮詢建議,並致電給波蘭總統和北約秘書長,召集世界各國領導人共同應對危機。
但幾周前,拜登在白宮「帶你的孩子上班日」接受孩子們提問的時候,難以列出他有幾個孫子。「紐約有一個,費城有兩個——還是三個?不,三個,因為我有一個孫女,她是……我搞糊塗了。」當被問到最近去過的國家、最喜歡的電影時,他回答得一頭霧水。
《紐約時報》(NYT)4日指出,美國最年老總統當前的狀態很複雜。這名80多歲總統身上共存相當矛盾的兩種特點:關鍵時刻犀利睿智,數十年風雨磨練出應對能力,讓他在夜深人靜也能挺身直面世界危機;然而他的反應速度比較慢,聲音輕了一點,聽力也退步,走路步履蹣跚,還容易出現記憶失誤,這對年過90歲或有高齡父母的人來說是稀鬆平常。
6月1日發生的事件更凸顯這份矛盾。美國國會通過拜登與共和黨籍眾議院議長麥卡錫(Kevin McCarthy)達成的債務上限協議,以避免國家債務違約。就連麥卡錫也指出,拜登在會談期間表現得「非常專業、高明且堅強」。然而同一天,拜登出席空軍學院畢業典禮時,卻被沙袋絆住、摔倒在地,糗態在社群媒體上瘋傳。
不少美國人感到困惑,拜登有能力繼續領導世界最強大國家嗎?為更深入解析高齡總統候選人的真實狀況,《紐時》採訪了數十名現任和前任美國官員,以及其他與拜登共事過的人,拼湊出這名總統的形象與日常──同樣非常矛盾,有像共和黨所稱,糊塗且頑固的一面;也有如白宮宣傳的,指揮世界舞台、工作充滿活力的一面。
拜登比前幾任美國總統更加衰老,步態緩慢、聲音沙啞,有時發音含糊不清。然而經常與他見面的政治人物,包括一些共和黨人,都表示他在閉門會議中的表現寶刀未老,保持敏銳和指揮調度能力。幾名外交官則分享了拜登前往烏克蘭、日本、埃及、柬埔寨和印尼等地訪問的故事,指出拜登在海外出差時,經常比年輕同事更有精神。
總統的顧問們說他的判斷力一如既往,有許多人甚至以「頭腦清楚」(sharp as a tack)來形容他。民主黨議員向《紐時》強調,拜登上任以來的成績,已經證明他具備完成工作的能力。拜登的幾名朋友則說,他會口誤並不是什麼新鮮事,畢竟他一輩子都在克服口吃毛病,而且在他邁入老年以前,就常自嘲是「出醜機器」(gaffe mach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