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北市幼兒園餵藥案延燒,除原先有8童驗出巴比妥(Barbiturate)外,近期汐止也傳出1童驗出苯二氮平(Benzodiazepine),衛福部宣布提供新北市幼童免費檢驗。不過,精神科醫師沈政男於臉書質疑,背景值是所有檢驗的共通問題,新北市長侯友宜了解後馬上就改變看法,但民眾黨主席柯文哲、民進黨主席賴清德,到現在有講一句關於檢驗背景值與檢驗偽陽性的事情嗎?
沈政男指出,有綠營人士亂扯說藍營當初堅持萊克多巴胺零檢出,怎麼現在說巴比妥、苯二氮平可以有背景值、未檢出?但萊克多巴胺的殘餘上限,民進黨政府要求10ppb,藍營要求0ppb,這是指殘餘上限而非檢驗極限,美豬只要驗到萊克多巴胺小於0.013ppb就是零檢出,因為那已是背景值。
沈政男說明,萊克多巴胺的的檢驗極限是0.013ppb,也就是即使從未施用萊克多巴胺的美豬也可能驗出0.012或更小,但不是0的值。同理,從未服用苯巴比妥、苯二氮平的人,去驗血驗尿,也會驗到不是零的背景值,但只要沒有服用這類藥物,背景值就等於零檢出。
沈政男提到,有人以為檢驗毛髮的苯巴比妥殘留,就能確認有沒有服用苯巴比妥,這是錯的,毛髮檢驗苯巴比妥的檢驗極限為0.1ng/ml,如果驗出來是0.09ng/ml,還是會有人說這不是零檢出,但背景值是所有檢驗的共通問題,因為再精密的檢驗也有極限,就好像再好的視力也有極限。
沈政男直指,這事情的本質是疑心生暗鬼,懷疑之心的治療不是做更多檢驗,而是給予安撫,重建信任,人與人之間如果沒有基本的信任,大家相互猜忌,那麼只要一遇到非預期的問題,直覺反應就是人家要害自己;柯文哲說幼兒餵藥疑雲怎麼處理那麼久?原因是信任問題,而信任不是用物理方法就能解決。
沈政男說明,即使未來檢調說查無餵藥證據,但3個月後毛髮檢驗出0.09ng/ml,還是會有人懷疑什麼地方沒查清楚,或者有人包庇云云。他直言,柯文哲以為,把老師隔離偵訊問清楚就好,真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又因為許多醫生與所謂專家都不懂檢驗背景值就大聲嚷嚷,侯友宜與新北團隊就會被攻擊。
「你看柯文哲與賴清德,到現在有講一句關於檢驗背景值與檢驗偽陽性的事情嗎?」沈政男表示,事實上侯友宜一開始也以為有餵藥,但後來了解是檢驗極限的問題,馬上就改變看法了;侯友宜的2024總統民調下降,有人以為「侯侯做代誌」是市長格局,用來選總統是不夠的,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沈政男質疑,如果連檢驗背景值這樣的事情,賴清德與柯文哲2位有醫生背景的總統候選人都不能清楚認識,並且負責地跟人民解釋,讓大家安心,他們還可以做什麼大事呢?把事情弄清楚,不被政治私利蒙蔽,真誠對人民講出你的看法,讓大家可以信任,也可以以安心,就是「侯侯做代誌」的內涵。
「連檢驗背景值都講不清楚的人,你還期待他們會講清楚什麼是九二共識嗎?」沈政男感嘆,電影裡的太空科學家,用最巨大的望遠鏡看向宇宙之極,結果看到死去的爸爸跟年幼的自己,同理用最精密的檢驗儀器驗下去,會驗到5個字,多疑與猜忌,「這是台灣社會集體心靈現在最大的問題。你用物理方法絕對不可能解決,而是必須重建人與人之間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