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前總統再度赴中國大陸訪問,行前馬辦宣稱,「台灣不是國家,屬於中國的一部分」。這句話傷透了所有台灣人的心。我們住在台灣幾十年,領有一個主權國家才能核發的身分證、護照。也憑著這個護照到世界各國旅行,竟然說台灣不是國家!那麼難道這些證件都是「偽證件」了?
馬英九及其辦公室所有的說詞都是:「根據中華民國憲法」。沒錯,根據中華民國憲法,我們的國名是中華民國,台灣與大陸地區都是中華民國的一部分。
「台灣不是國家」這句話的語意欠精準,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台灣不是國家的名字」。而「台灣屬於中國的一部分」,也易引起誤解,認為台灣隸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應該說「台灣『是』中華民國的一部分」。因為依據憲法,中華民國的領土涵蓋台灣與大陸地區。
在語法上,「是」的意思乃說明一個客觀的狀態,而「屬於」則是描述一個範圍,二者涵義差異甚大。尤其是如果光講到「中國」,大多被認為指的是對岸。
另一個名詞上易引起誤解的地方是說「兩岸人民都是中國人」。沒錯,在台灣除原住民、新住民外,絕大多數人的祖先都是來自中國大陸,血統上是華人。但「華人」與「中國人」卻有極大的差別。新加坡也有極高比例的華人,但新加坡人承認自己是華人,但卻不會自認是中國人。問題出在中國人的「國」這個字,會被認為是這個國家的人民。也因此,我們參加奧運的名稱是Chinese Taipei,中文稱為「中華台北」,而不是「中國台北」。國家、地理、人民三者應區分開來。
馬英九等來自大陸的外省族群中,懷著對「祖國大陸」情感上的認同可以理解,也不必苛責。可是不能將這種個人情感加諸在所有的台灣人身上,即使是外省族群的第二代、第三代,所認同的應該也都是台灣,而不是存在歷史教科書上的中國。
撇開政治語言的紛擾,兩岸之間最大的公約數應該是文化。中華文化珍貴的精神文明,是全世界所有華人可共同擁有的智慧寶藏。這個珍貴的資產,不是中共可獨享的。甚至於就文化的保存中,台灣其實是遠在中國大陸之上的。
中共在文革期間有所謂「破四舊」,將許多古蹟寺廟、文物都拆毀,甚至如「批孔揚秦」,把知識份子都打成「臭老九」,對文化極度摧毀。最糟糕的是文字改革,將大量的文字改為莫知所以然的簡體字。將文字原有的淵源、意涵,以及文字間彼此的關聯與演化過程完全消失不見了。因此大部分的大陸人士,對古籍讀起來都十分吃力,因此毫無興趣去研讀。也就是說這些文化,對大陸的中國人可能僅是死東西,談不上弘揚,
清明時節,台灣人都會去掃墓祭祖,或在家裡祭拜祖先。望著祖墳上的「隴西」、「穎川」等堂號,提醒代代子孫飲水思源。慎終追遠是流在我們血液中優良的文化傳統,我們不否認祖先來自中國大陸,但已在台灣這塊土地上落地生根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當然要認同台灣。但我們絕不會數典忘祖,而「認同台灣」絕對不是「去中」。
*作者為環保服務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