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商方面,2023年3月美資企業調查業者美思明智集團(Mintz Group)北京辦事處有員工,中共當局以非法收集資料為由,將其處以150萬美元(約新台幣4500萬元)的罰款,並拘留了5名中國員工;當年4月,美國顧問公司貝恩公司(Bain & Company)上海辦事處被突擊搜查,電腦和手機被搜走;當年5月,晶片製造商美光科技公司(Micron Technology)在中國銷售產品遭到「國家安全」審查;其後國際專業顧問公司凱盛融英(Capvision)也遭突擊搜查,指該公司助長外國軍隊的間諜活動。
在英商方面,全球最大的英資WPP集團旗下媒體投資管理公司群邑(GroupM)的上海辦事處,2023年10月被中國公安盤查員工,並拘留了一名高層主管。
在日商方面,日本製藥商安斯泰來(Astellas Pharma)一名50多歲的日本籍高管,在中國工作了20年,曾擔任中國日本商會的高層幹部,從2023年3月從北京準備返回日本時,疑因涉及間諜行為,而遭北京市國安局逮捕,直到2024年8月因間諜罪被起訴。根據日本《共同社》報導,2015年以來,除了安斯泰來製藥一案外,至少有16名日本人因涉嫌從事間諜活動而被中共當局拘留。
方仲春而東遷:國安突襲草木皆兵
當北京和華府之間的地緣博弈緊張,形成「新冷戰」,中國加強對外資企業的審查。《反間諜法》涵蓋面擴大到涉及「國家安全和利益」的任何資訊。中共國安部、公安部被允許以懷疑間諜為由,只要出示警察身分證或其他證明文件,就可以檢查當事人的行李、手機和筆電,甚至可以翻舊帳,沒有追溯期,讓外企感到草木皆兵。
中共當局情治單位的權力無限擴張,反映中共總書記習近平對於外在環境的不安全感。中國執法部門對外資企業突襲檢查,已非過去官商互動慣例所能理解。隨著中國投資環境急速惡化,國際商界高度憂心在中國的營運風險,不但諮詢顧問公司在中國生存遭遇困境,包括其他行業(如律師、會計師事務所)的外企也紛紛離開中國。
昔日台商投資中國「被坑騙」,今日台幹赴陸「被邊控」。在中國經濟低迷之際,政府力倡「共同富裕」,台企、外企到民企淪為地方政府「宰肥羊」的對象。相關小黑屋案例持續發酵,已嚴重阻礙了兩岸交流,造成往返兩岸者人心惶惶。這怎麼不讓人擔心:下一個遭殃的,會不會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