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國防部副部長希克斯10日在英國智庫「皇家聯合軍事研究所」指出,烏克蘭戰爭顯示,即便是先進軍隊也得面對「持久戰」的挑戰;一旦中國打定主意對鄰居採取侵略作為,他們可能也會遭遇俄羅斯在烏克蘭遇到的情況,屆時所有參戰方都必須做好面對持久戰鬥的準備,為此付出的代價也將隨著時間推升。
希克斯(Kathleen H. Hicks)在倫敦的「皇家聯合軍事研究所」(Royal United Services Institute for Defence and Security Studies)以「未來戰爭的特性」(The Future Character of War)為題發表演講,她說:「每場戰爭都提供了一扇窗戶,讓我們看到未來戰爭將如何展開。毫無疑問,俄羅斯對烏克蘭的戰爭對我們有很多啟示」、「除了對歐洲,這場戰爭也對印太地區影響深遠,美國過去4年也將印太區域列為重點,確認與中國的長期戰略競爭關係」。
烏克蘭戰爭的教訓
不過希克斯也強調,美國很清楚競爭並不代表衝突,沒有人希望戰爭造成全球性的破壞。這就是為什麼美方尋求通過威懾來嚇阻中國的威脅與侵略。而威懾的關鍵在於,有朝一日需要戰鬥時,美國也有能力贏得戰鬥。希克斯說,她今天的重點在於戰爭特性的改變、而非其本質,所以她無需反駁克勞塞維茨(Clausewitz)所謂「戰爭是暴力的,它迷霧重重,充滿摩擦、恐懼、不確定性和偶然性」的說法,至於烏克蘭戰爭帶給世人的啟示,她總結為以下四點:
一、優質情報至關重要
希克斯強調,美國在2022年2月24日之前,就已經看到了俄軍侵略的可能性,但當時幾乎沒有任何國家預期到這一點,甚至即便美國拿出龐大俄軍集結的證據,仍有許多人不相信克里姆林宮即將動手。
二、無法整合資源,難以贏得戰爭
希克斯說,即便在紙面上擁有所有先進軍事的資源,只要無法將其整合為一個完整的體系、無法建構出可操作的「know-how」,勝利依舊非常遙遠。俄軍在烏克蘭戰爭中的早期失敗就清楚顯示了這一點,因為俄軍對於現代戰爭並不陌生,他們在車臣、喬治亞、敘利亞、甚至是2014年的烏克蘭都打過仗,當他們遇上了一直與西方聯合訓練與備戰的烏克蘭軍,俄羅斯卻討不到什麼便宜。
「這提醒我們一個永恆的現實:對於軍事力量而言,戰備、訓練和作戰技術(尤其是如何跨越時空進行深度整合)往往比數量或技術本身更重要。」
三、先進的軍隊也會遭遇「持久戰」
烏克蘭戰爭全面爆發之初,即便是「皇家聯合軍事研究所」也認為普京計劃在10天之內接管烏克蘭。但是三年過去,普京顯然嚴重低估了烏克蘭的戰鬥意志和創新能力。希克斯說:「沒有人應該低估一個受過教育、擁有網路、有能力的社會自我組織和抵抗侵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