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歷史教科書製造會」台灣分支
「新歷史教科書製造會」的成員多達8,000多人,分為48個支部,在教育界、文化界、媒體和政治圈皆有重大影響力。然則,即使在這樣的情勢之下,還是有中小學教師為主的「日教組」和許多進步學者堅持維護「教科書的正義」,力求以客觀、真實的歷史傳遞給新生世代。
台灣的課綱爭議,只不過是日本形勢的延續。爭議中有關慰安婦是否被迫,日本統治與日本殖民統治之別,是否將台灣人與抗日戰爭類為章節……等等,與日本長期以來的教科書鬥爭,其實並無差別。也因此,從社會發展的角度來看,這個夏天的反課綱運動,其實是台灣本土教科書鬥爭的序幕。往後,有關教科書的鬥爭,理應進入日常化、常態化的階段,年年有,時時鬥,真要爭取「教科書的正義」,沒有任何妥協的道理。
盤據於教育部前廣場的「反課綱微調」抗爭群眾,於蘇迪勒颱風來襲前夕散場。但是,就其性質而言,反課綱運動其實更像是劇颱過境,所到之處,滿目瘡痍,台灣的公民教育、歷史教育自此隨風飄散,無所定著。只不過,經此一役,知識圈、文化圈看風向的人多了,隨風轉舵的技巧也更為成熟了。
這一場運動,要說它是「學運」,很是勉強。真正入場的學生也不過就是幾十人,剛好坐滿「北社」在青島東路的會議室。北社,這個在成立宣言中「以促進台灣成為主權獨立的現代國家為努力的方向」的社團,其辦公室是學生聚會、動員之所在,也是台北市長柯文哲密會學生代表的地方。北社,其成員遍布台灣的在教育界、文化界、媒體和政治圈,如同日本的「新歷史教科書製造會」,而就其主張而言,要說是「新歷史教科書製造會」的台灣分支,也不為過。
就在學生退場的前夕,與北社關係密切的《民報》發表一篇社論,標題是〈「慰安婦被迫說」意在分化台日人民感情〉,內容指出,那些一再鼓動反日情緒的人,「根本是在製造麻煩,遲早要在亞洲民主陣營中,被視為不識大局的麻煩製造者。」如是說法,與前面藤岡信勝的文字可謂異曲同工:「朝鮮在非難日本之前,首先應該反省自己,當時不應該給他人添麻煩,做一個有管理自己能力的現代國家……」
同樣的,在反課綱過程中多次邀請學生上節目的名主持人鄭弘儀,在他的節目中調侃台灣當局還在「紀念抗戰七十週年」,他說,他的父親讀日本小學,當日本海軍,彼時算是日本人;中國軍隊抗戰,打的是包括台灣在內的日本,「與我的爸爸為敵」,如今要慶祝勝利,「那你覺得我爸爸的心情怎麼樣?」
新時代的「台灣人日本兵」
關於「台灣人日本兵」的處境,鄭弘儀的表述並不是單一的案例。學生進佔教育部廣場期間,「閃靈樂團」是晚間節目的要角。閃靈有一首歌唱遍台灣南北,其歌詞台語、日語夾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