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臺大政治系的畢業生,對於前行政院長江宜樺受母系之邀赴臺大社科院演講卻被「太陽花們」以粗暴的方式干擾與羞辱而致活動中斷一事,儀君深感遺憾與不安。
民主的基本,在於包容。如果對於對立面者,無法包容,且要以這樣的手段去惡搞,那麼這個社會必然會更動盪、更撕裂,我們的民主也定然難有進步。儀君認為,如果今天江宜樺要替當年他作為閣揆,在學運參與者攻佔行政院時所做的決策負責任,那麼他要面對的是兩方面的檢驗。
首先,當然就是法律責任。江宜樺有無法律責任,這是法院的裁判權力,在最終的結果出現前,攻防也應該只在法庭之上。而今,當晚鬧事的學生以「有時間演講沒時間出庭?」為由,合理化自己的行為,這讓人也難以理解。這些人批評江宜樺成為48位在323佔領行政院行動受傷民眾提起訴訟之對象後,從未親自蒞庭,因此是所謂「還沒給社會大眾一個交代」,我們就不禁要問,是要交待什麼?
目前的政府甫上台時,已經在告訴乃論的部分案件上,對太陽花們撤告,以政治力替他們在法律面上開了綠燈;除卻另外之公訴案件外,也形成了鬧事者脫困,但按照職責與命令執法的警方人員依舊得在案件中纏訟的荒謬。而回到2014年3月23日當晚,江宜樺如果不做出驅離的決策,那麼中華民國就是一個無政府的狀態。而今,透過新聞傳播,我們看到法國黃背心行動在脫序後,法國政府的反應即可明白,自由不是無上限的,不是嗎?法國這樣的老牌民主國家且深具街頭運動傳統的國度,政府、警方在群眾越過法令界限後都必須依法處理,為什麼中華民國政府就得是例外?
法官若無法接受江宜樺不出庭,早會進行更具強制力的作為。既然沒有,那出庭與否便是他的權利。更何況,牙醫師王心愷以相同案由對江宜樺所提的自訴,早遭最高法院駁回定讞。在那個夜晚,江宜樺已經按其職責給了中華民國多數國民一個明確的交代,問題在於少數只挑軟柿子吃的人,至今還再找藉口刷存在感!
而在323之後,江宜樺要面對的另一個檢驗,就是歷史責任。這方面,如前所述,若回到民主法治的常軌中,江宜樺絕對可以堂堂正正去對應之。而他下台之後,也不過一屆平民,但在回到校園的職涯上卻不斷地受到太陽花們的干擾,連出國研究都被迫無從返回自己的母校~耶魯大學。但,回頭看看,現今的民進黨政府EFCA未廢,服貿甚至也想續談,且綠營的諸多政治人物在收割政權之後,對於這場學運的態度早已表現了充分的輕蔑。現在有人要說,沒有太陽花,大陸的非洲豬瘟早讓臺灣亦成疫區了;可我們或許也該想想,如果有了服貿,透過其機制,防堵可能在對岸就已經展開,而不是一堆人還不知輕重地帶著對岸的肉製品入境!
所以說,時間越久,歷史越會說出真相。江宜樺當晚的決策,能通過歷史檢驗的機率,非常之高。而在此一方面,也就是一群無法見容於這樣檢驗的人,拼了命去欺負一位彼時有擔當、此時沒資源的人罷了。
作為臺大人、作為政治系的畢業生,儀君要說:加油,江宜樺。無論是四年前的那個夜晚,亦或是前天的那個晚上,江宜樺都挺著胸膛面對了挑戰。這,著實令人佩服。
*作者為現任新北市議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