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蘭觀點:種姓制度對某些印度女人其實是一種保護

2019-02-10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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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媽不受社會化的純真面。她總在面對鏡頭時,變化各種表情,讓掌鏡者難以捉摸。(圖/亞瑟蘭觀點)

葛老媽不受社會化的純真面。她總在面對鏡頭時,變化各種表情,讓掌鏡者難以捉摸。(圖/亞瑟蘭觀點)

這是我第一次在一個印度家庭裡,看到媽媽總是睡得比兒子晚,甚至,當老公和兒子們都已經坐在餐桌等著要早餐了,媽媽也還不願下廚,只是喋喋不休抱怨著女傭為什麼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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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葛哥哥初抵葛家第一天,葛老媽從頭到尾把我打量完畢後,像是對兒子帶回來的的女友感到滿意似地,立刻撲身對我又摟又抱又親,熱情如火,黏膩如糖。

那晚,已經十二點了,我們才又整裝出發,到附近餐廳享用一頓豐盛而愉快的夜餐;那晚,也是我第一次體驗印度中產階級的夜生活、第一次感受夜德里的魅力。

再回到葛家時,已經超過凌晨一點,隔天分別要上班、上學的葛家男人們,很快都已熄燈、闔起房門;而當我也換上寬服準備躺入葛老媽的睡床時,以為長日已盡,萬物皆眠,沒想到,葛老媽卻精神抖擻地彷彿一天才剛開始。

但見,葛老媽盤坐我的身側,咕嚕嚕開始說個沒停,伴隨她的肢體語言,隱約可以理解,她說的是自己全身痠痛、左腳不良於行。

老人家的小病痛,全天下都差不多,看著葛老媽臉上流露的痛苦表情,任誰都會不由自主想在她的痛處撫摩撫摩,以表安慰;我油然而生的是不捨神情,雙手伸過去說著的肢體語言則是:您以後要是痛得難過,就這樣給自己按摩按摩,會舒服一點的。

當時,我剛結束差旅行程中勞心又勞力的一天,與葛家夜聚後,已經累得快闔上眼了,但還是勉力配合葛老媽的熱勁;我的本意,只是示範、指導,時值印度凌晨兩點──台灣四點半,早該昏沉沉不知睡到哪裡去的。沒想,葛老媽咂咻完一個「也太舒服了」的呻吟後,揪回我已經收住的手,捺在她的小腿痛處,示意讓我繼續;不僅如此,她還主動牽引,讓我順著小腿一路往上,膝關節、大腿、腰脊、手臂、肩膀、、、、

(圖/亞瑟蘭觀點)
筆者在葛家客廳沙發上度過許多靜好歲月、敲下許多印度故事。(圖/亞瑟蘭觀點)

一般受過社會教化的人,就算不能理解一個女子在外差旅的辛勞,那麼,接受一個初識晚輩如此費勁的指尖按摩後,總該說聲可以了謝謝呀辛苦妳之類的客氣話,但,葛老媽完全沒有,她甚至讓我回頭繼續按摩她那不知到底有多僵硬的大腿與小腿,簡直上了癮,不讓我停手。

折騰不知多久後,眼看葛老媽越晚越來勁,完全沒有讓我睡覺的態勢,當雙手疲累地開始抗議後,我終於醒悟,做人要懂得愛自己,只有自己可以拯救自己;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呈大字型地把自己把放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大喊:「累了!我累了!」

有趣的是,葛老媽完全沒有哎呀不好意思把妳累壞了的赧意,她一副好啊那我們睡覺吧的理所當然,這才問我要不要枕頭、要不要棉被。

當時的我完全無法理解,一個做了整天家事的家庭主婦,體力怎能如此充沛?就算因為來了訪客而格外興奮,也不至於比男人還晚睡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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