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李安學弟,校風自由但也要求自負責任
不過既然是名校,其教學風格顯然也別有特色。苗華川說紐約大學的老師大概之前也都是美國式的「文青」,雖然重視電影理論與電影欣賞,但並不會以填鴨式的方式逼迫學生吸收,非常重視課堂上的自由度,鼓勵學生用聊天的方式討論電影。
「老師也一直講電影這個東西不像是數學,你有一個公式就能解。你要把你自己的聲音給帶出來,老師只能跟你講很基本的,告訴你有遠景、近景等等,教會你後,鼓勵你用你學到的來拍。等到你把這些標點符號你都學會了,這句子是你自己去造。」苗華川接著解釋課堂的運作方式:「所以這些老師基本上真的給我們很多空間,可能今天我把劇本帶來課堂上給大家看,整整一整個小時都是在讀你的劇本。讀完之後老師就會給意見,每個學生也都要花個五分鐘表達自己的意見,他鼓勵大家去考慮不同的意見。」
此外,有別於台灣廣電科系幾乎多數學生都能以畢業製作拍攝來畢業,紐約大學卻再設定了極高的門檻。苗華川表示,有意願拍攝畢製的學生必須通過一堂進階課程的考驗,光是前三堂課就會淘汰掉一半的學生,故事與實際製作的可行性都會受到老師最嚴格的評估。而設下門檻一方面是因為校方能夠提供的拍攝經費與器材有限,但就另一方面看來,這樣的做法也如同讓學生置身在真正的好萊塢片廠環境,體驗到實務上的現實境遇。
「我們學校採取的拍攝方法有點像把你丟到游泳池裡面,老師不會在那邊慢慢教,狗爬式、蛙式都要自己摸索。老師的意思是說,你們要拍電影,就去拍吧,學校當然有出保險,但是這些表格怎麼填寫你要自己搞定,演員你要搞定,他不會告訴你說這些事情要怎麼做。失敗了,你就學會了。」苗華川說道。
除了擔任導演職位,苗華川也擔任製片工作,並且樂在其中。如果對台、美電影文化差異略有所知的人,便知台灣是傾向「導演制」,美國是傾向「製片制」。意即在台灣是導演為一部電影的製作中心,美國則是以製片為大,製片人甚至有權力開除導演以控制電影的製作方向。因此如果一個導演想要確保他的作品不會被外力介入,就勢必要兼任製片職位。
苗華川表示今年分別以《愛爾蘭人》(The Irishman, 2019)和《小丑》(Joker, 2019)提名奧斯卡的資深名導馬丁.史柯西斯(Martin Scorsese)和陶德.菲利普斯(Todd Phillips)為例,指出兩人都是導演兼任製片,而這也許不是巧合,因為他們兩人都是紐約大學出身。苗華川指出透過大學時期的訓練,也許就讓他們很清楚了解到掌握作品的不二法門便是對製片工作也要有絕對的認知。為了讓自己成為更全方位的電影人,苗華川也對製片工作非常投入,近年他便以多部製片作品在國際影壇上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