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破產者因資金缺口需要紓困,班上開始出現一張張的借據契約書,載明輸掉的筆芯數量和還款的期限,漸漸形成流通用貨幣,能用來交換值日生工作、幫忙買點心等,甚至出現「價目表」,比如打掃要價50支筆芯、幫買午餐或點心80支筆芯,東西忘記帶還能用筆芯向同學出借,使用效力在當時就等同於金錢一樣。
契約書解決筆芯存放與載明借款情況的障礙,卻也衍生另一個問題:開始出現偽造的契約書。
成立央行貸款 自己當莊家
作者提到,由於大家都是國中生,契約書多半都只是筆記本撕下一頁甚至是隨手拿的考卷背面所作,導致契約書的真偽極難辨認,僅有當下的立書人知情,並沒有統一的單位能夠確認其真實性,因此假契約的出現讓同學們開始產生懷疑與不信任感。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興起自己當「中央銀行」的念頭,將契約書蓋上自用印章並條列編號,同時在班上宣示他所發行的契約書絕對安全無虞,好讓同學們重拾信心,這樣的作法等於是正式成立中央銀行,讓所有貸款業務白紙黑字化,一目瞭然。
央行成立後,有貸款自然會產生利率。已成為最大莊家的他,向班上同學提出最優惠利率方案,其他莊家的利息是每日10%,他提供的貸款方案卻是一週10%,每週的筆芯發行量高達1000支到1500支,可賺取的筆芯數約100支到150支,報酬率將近10%。
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在實際掌握貸款資訊後,推估當時在班上流通的筆芯大約是8000支,而班上富裕階級人數約佔班級人數的20%,但手上握有的「財富」卻佔了筆芯流通總數的80%,與財富分配的八二法則剛好相吻合,讓網友大呼神奇。
從日本國中生的賭博遊戲,窺見「階級固化」的殘酷
在遊戲的最後,作者觀察到班上的生態已經趨於穩定,富裕階級過著什麼事都不用做,只靠利息就能生活下去的日子;而貧窮階級則過著每天付出勞力,替富裕階級當值日生、跑合作社賺取微薄的「筆芯」來支付利息的日子,班級的階級已經基本定形,很難再有變化了。
這段發生在日本普通公立中學一年級的故事,竟完美演繹出財富分配的二八法則與階級固化的現象,想想實在令人不寒而慄。這段故事的最後,以分班後各奔東西而不了了之,然而在現實世界中,這殘酷的事實仍在不斷上演,且永遠都不會因為「分班」而不了了之。
責任編輯/柯翎肇